梁玄媚是被忘忧岛长老从燕京挑选而来的天赋子弟。 当初梁玄媚并不想来忘忧岛,且那时皆有传闻,从外面挑选上岛的弟子,多半没学到什么功法武学,反倒是落得个终身残疾甚至死于岛上的下场。 因此梁玄媚是极度抗拒前往忘忧岛。 甚至梁秋燕不惜得罪忘忧岛人也不肯让梁玄媚入岛。 在他们看来,进了忘忧岛,那就是死! 可现在来讲,忘忧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当然,在某些意义上来讲,它也比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因为从外面进入岛屿的人,在入岛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丧失了外面花花世界里的一切身份。 在这里,他们不过是卑微的外岛弟子! 可随意被内岛人辱骂殴打。 严重者,甚至被打至伤残甚至死亡。 对于这些,那些长老乃至岛主多数都只会做做样子,表面责罚一下,撑死也就送到思过谷思过作为惩罚。 像杀人偿命这种事,对内岛弟子几乎是不存在的。 也正因如此,像张子祥、桃师姐这样的人,在岛上可以说是比比皆是,故而外岛跟内岛弟子之间的矛盾也愈发的多。 在内岛人的眼中,这些外岛人入岛,其目的不过是贪图忘忧岛的武学功法,所以他们对这些人很是不屑,十分看不起。 外岛弟子在岛上受了欺负,伤残回乡,也会恐惧忘忧岛的势力而不敢多言。 久而久之,便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忘忧岛了。 而登岛的弟子,大多数也是受到了某些人的蒙骗而来。 所以这也是为何忘忧岛每过一段时间就得派人外出寻找优异的苗子带入岛上学习,因为主动入岛的弟子,多数是天资愚钝的。 现在有了林阳这尊天骄撑腰,梁玄媚可没有任何遮掩,直接将这些年来在忘忧岛上受到的委屈尽数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平日里的一些所作所为很自私,也很无耻,但我得告诉你们,这都是被你们逼的!尤其是血长枫,他仗着自己是弟子第一人的身份,处处想要逼我就范,如果我不自私一些,心狠一些,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上了忘忧岛,就别想做一个好人,因为这本就不是个好人能存活的地方...” 梁玄媚侃侃说道,她的话立刻引起了部分弟子的共鸣。 一些弟子拳头暗暗捏紧,眼眶发红,脸上有着浓浓的怒意。 显然,梁玄媚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血岩等长老们脸色难看。 忘忧岛主的神情也十分的不自然。 等梁玄媚把话说完时,现场的弟子们已是沸腾一片。 “鸢女师姐说的太对了!凭什么啊?我们是来这学武的,不是来这里给人为奴为婢的,凭什么我们就得这么惨?” “就是,我想回家,还不让我走!逼着我给他们干活!这太过分了!” “忘忧岛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 “我来忘忧岛五年了,至今所学的功夫都是些没用的花架子,跟内岛弟子所学的武功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你五年算什么?我已经学了十年了,可却是斗不过学了一年功夫的内岛弟子!” “这也太过分了!” “忘忧岛的人压根就不想把真才实学传授给我们!他们只是想拿咱们当奴才使唤!” “凭什么咱们就得低人一等啊?” “我们在这里待一辈子,也学不到真本事的!” “就是,咱不干了!离岛!我要离岛!” “对,我要退出忘忧岛!” “退出忘忧岛!” “退岛!” ... 那些外岛弟子们再是按奈不住,纷纷嘶吼开来,高声呼叫。 一众长老脸色剧变。 “你们都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血岩急忙出声解释。 但无一人听他的话,反倒是令众人的情绪愈发激动。 现场有些控制不住了。 忘忧岛主神情森冷。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林阳的杰作,遂咬牙望着林阳问:“林天骄,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其实对天骄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若是想要,我手上肯定不止一块天骄令,其实我很欣赏血长枫这种愿赌服输的脾气,很对我胃口,但他欺负我妹妹,而你还包庇他,纵容他,更是想要破坏规矩不承认决斗结果,强留天骄令,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两个选择吧!” “哪两个选择?”忘忧岛主忙问。 却是听林阳压低了嗓音: “一!立刻让血长枫向我妹妹道歉,并且交出天骄令!如此,我即刻离岛!二!我去杀了血长枫,自己取回天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