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纯儿看人都走了,就剩下自己屋子里的人了,和乐瑾对上视线,都笑了,这回去宫里可真是跌宕起伏,还好没什么大事,平安地回了家。
乐瑾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对着萧纯儿道:“姑娘,之前救的人真的是太子,这可怎么办,太子会不会对姑娘做什么?”
萧纯儿沉思道:“不会,之前他就答应了我不会说出去,之后在宫里的时候他还帮了我们,给了宁阳侯家的姑娘这么重的惩罚,要知道现在可是三月,在水里呆一个时辰没有功底的人可能真的会生很重的病,一个弄不好,会死的。”
“而且,之后他还需要我继续给他解毒,在解完毒之前肯定是没事的,放心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乐瑾听萧纯儿这么说也稍稍放心了些。
姬宸宴和韩皇后一起回到长乐宫,入了长乐宫内殿后韩皇后看着太子,神色古怪地瞧着他:“太子,你今天怎么回事,你看上萧家的姑娘了?”
姬宸宴早已备好说辞,脸不红心不跳道:“姨母,我是因为萧家的姑娘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对她有所回报,不是姨母想的那样。”
柳姑姑看娘娘和太子有话要说,就把伺候的宫人都带到外面候着了。
“救命,救什么命,你怎么了。”韩皇后一下子起来走到姬 宸宴身边,上下地打量他,担心地问道。
姬宸宴也没打算瞒着姨母,也瞒不住,之后就把之前他中毒萧纯儿给他解毒,和后续他的计划都告诉了韩皇后。
“姨母放心,萧家姑娘的医术很好,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姨母也就当作不知就好。”
“这件事你放心,姨母不会说出去的。”
“你当真没有对萧家的姑娘上心,只是因为他救了你。”韩皇后笑着问他。
姬宸宴正色道:“姨母说笑了,我只是因为她救了我,没有别的。”
韩皇后一想,确实,姬宸宴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指望他喜欢小姑娘,可太难了,还是得她来,便点点头道:“既然他救了你,又不好大肆张扬,那正好趁着这次的事情,我可以长长招她进宫,就说我喜欢她,想让她陪陪我,好多送些好东西给她。”
姬宸宴一听,也好,这样就算有人欺负她,也会看在皇后喜欢她的份上顾忌些,就点了头。
他和姨母说完话就回了东宫,刚到东宫刘进喜也回来了,姬宸宴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殿下,奴才照您说的让叶姑娘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到了时间奴才回来的,奴才走的时候宁阳候夫人去请郎中了,奴才看叶姑娘要大病一场了,但是死不了。”
姬宸宴冷哼一声:“哼!也好,死不了就活着遭罪吧。”
这时云晨进来禀报:“殿下,大理寺来信了。”
姬宸宴听罢:“走,去大理寺。”
此时,刺眼的阳光已经退去,血红的晚霞,犹如一碗血洒红了半边天,街道上也是一片寂静。
大理寺狱中,昏暗的阶梯,油灯几乎是十步一盏,也掩饰不住阴冷鬼寂。
寺丞躬身走在前头道:“太子殿下,这边请。”
审讯处,墙上挂着的刑具泛着深深的冷光,待审之人被帮绑在刑架上,此人形容狼狈,但却没有伤在身。
寺丞位太子拉开了椅子,恭敬地请他入座。
姬宸宴撩开下摆径直落座,手指在扶手上一点一点地扣着,没甚表情地看着暗处的刑架。
“太.太子。”刑架上的人看清来人,恐惧得直哆嗦,“太子,臣冤枉!”
“冤枉,怎么会冤枉呢。”姬宸宴偏头看着他,“你尽管喊冤,一会等建平候也来了,你一并向他喊冤。”
建平候也被抓了!
刑架上的人血液一瞬间都凝固了。
其实早在他回府途中被捕,还无人向他解释为什么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但是他一直不敢也不想往这方面想,毕竟要是真的狱建平候有关,于他便是死期了。
“臣…臣虽然和建平侯有些来往,但…但是…”
“李明,孤感觉你应该是个聪明的人,才让你到现在都是全须全尾的,你确定要跟孤说谎吗?”
姬宸宴起身慢慢地走到近前,偏头看他。
姬宸宴身上的那种从征战杀伐的戾气慢慢地扩散开来,带着威压之势,虽然声音不高,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明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他知道,今天是要清算了,也知道太子今天是冲着什么来的。他犹豫着,不死心地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太子殿下,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手里确实有太子殿下用得上的东西,但我想太子殿下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把…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痛呼出声。
就见李明身上避开了要害的地方扎着带有倒钩的利刃刑具,鲜血直流,一下子就染红了李明的衣裳,黏稠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暗色的地上。
“你有什么资格和孤谈条件?”姬宸宴漫不经心地问。
他还在缓慢地推进那柄带着倒钩的利刃,倒钩贴着血肉,反复地辗转!
李明痛得面色全无,到底是文弱书生,没吃过大苦,不到片刻间,就已经昏过去了。
姬宸宴放开手里的利刃,让人用冷水将李明泼醒。
李明刚刚被泼醒,就又见着狱卒拿着刑具墙边上火炉里的烙铁走过来,烙铁烧得通红,不容李明喊停,就已经烙在刚刚的那个伤处。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狱中刑具百般,李明才经过两遭就已经挺不住了,他后悔之前没有马上就招,嘶哑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