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骞闻言瞪大了眼睛,“殿下...你是故意放我逃走的,引诱丞相派人来杀我。”
姬宸宴笑容和煦的说道:“聪明了啊,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呢!”
魏骞的手一下子握成了拳,他才能抑制自己发抖的身体。
姬宸宴瞧着魏骞这就受不住了,便让云晨将东西都呈了上来。
云晨便吩咐人抱着一盒匣子进来,匣子里又一把匕首和一摞信件。
姬宸宴把匕首拿在手中把玩,匕首十分精致,把手出镶嵌这宝石,刀身上纹有漂亮的花纹,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时一把新的匕首,刚刚开刃。
姬宸宴手里把玩着匕首,眼也不抬的跟魏骞道:“孤跟呈想不一样,丞相是想让你和你的家人都去死,但是,孤是个好人,只想你死,你的家人还是可以保下来的。”
魏骞悄悄的看着姬宸宴,却见姬宸宴说的无比认真,没有半点说谎的迹象。
他嘴角颤动,心里在不住发寒,便是落在丞相手里,也就是一死,但是落到太子手里...
姬宸宴继续说着:“魏大人,你肯定是妃死不可了,反正你自己也知道,不管落到谁的手里,你都难免一死,但是孤可以留下你家人的性命。”
魏骞虚弱的问道:“殿下真的可以保下我的家人吗?”他不是三岁小孩,太子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供出陈贵妃和丞相。
“殿下有什么条件?”
姬宸宴摇了摇头,把装着信件的匣子仍在魏骞跟前,沉眸嘲讽的道:“你先看看这些,在来和孤说话吧!”
魏骞渐起地上的信件,一页一页的翻开,从茫然道震惊。
他双手颤抖的摸着柔软的宣纸上,满是血污的手印都铺在了信纸上。
还不等他借着灯光看完,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信上所陈述的全是他这些年为自己,为丞相府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这回的军械案!
不论是涉案人员,还是地点时间,都写的明明白白的。能调查到这个地步,姬宸宴手里不可能没有证据,有没有他这个人证,好像也不影响什么大局了,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姬宸宴还在这里,完全是在给他家人活路,要是他不配合,太子就只管等着就好了。
不必管他,就等这丞相灭口他的家人,再来杀他了。到时候,他和丞相两人咬起来,太子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魏骞急急忙忙跪下行了几步,慌张的看着眼前的姬宸宴,不住地磕着头,“殿下真的能保住衬得家人吗?”
姬宸宴弯下腰,盯着魏骞看,眼底薄凉的神色一晃而过,“孤说了,保你家人。”
魏骞有些许恍惚,恩赐来的太突然,他甚至有些无措,他猛的向姬宸宴磕着头,颤抖梗咽的说着:“只要殿下保住我的家人,要臣做什么都行。”
姬宸宴看着跪地磕头的人,心里是一丝一毫的想要放过他的念头都没有,这些年他为丞相干的都是什么事,前些年害的许布政使一家一百多口人,当年的行刑场面估计现在有人回想起来还是很是揪心,不足百天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魏骞把许布政使弄下去之后丞相马上就把自己的人送了上去,踩着许家一家子的尸体上位。
还有西南大旱,他和丞相为了敛财,害的多少无辜的,尸横遍地,要不是后来外公极力反对施压,他就不能接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如今还想着要求情,看看先在魏府的生活,每个人都挥霍无度,这些钱财都是怎么来的,他们用到了,享受到了,就都要付出代价。
姬宸宴曼声的说道:“魏大人,你也知道孤的情况,你的家人我是很想都保下来的,但是,这么多人,孤也是很为难。”
“毕竟你妻妾成群,手足五六个,这一算下来,可真是不少人,孤也保不下啊!”
“这样。你选两个人,看看留谁好,两个人孤还是可以的,给你家留下香烟后代,好不好。”
魏骞绝望地看着姬宸宴,她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感觉太子是自己的恩人呢。
姬宸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好了吗?顾客没有耐心的着你。”
魏骞没过多久就做出了决定:“贵妾盈娘,还有...还有我的...我的嫡长子......”
姬宸宴忽然笑出了声:“你确定?”姬宸宴暗想真是有意思,这正妻不留,却留下小妾,这男人...
魏骞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也挡不住眼泪留下来,污浊的眼泪将他脸上冲刷出两道干净的痕迹。
他底下了头,呜咽道:“想好了..就留这两人...”
云晨都讶然道:“魏大人,你可真想好了,你的父母还康健,你的正妻当初也是帮过你为你生儿育女,你的手足...你就真的要留你的妾吗?”
魏骞心痛如绞,羞愧难当,他躺在地上,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恳求道:“望殿下说话算话,臣定当万死不辞。”
姬宸宴觉得这人真是没什么意思了,他起身道:“我自然要说话算话的。”
雅莱居外阳光很好,姬宸宴感觉有些温柔,暖暖的拥着他,只身后有些吵,隐隐约约床来惨叫声。
云晨从里面带着信件折子,关上通往地下的门,乌七八糟的声音就都隔绝在里面了。
云晨跟在姬宸宴身后道:“殿下,这魏骞作恶多端,家里人都没劝着的,他的家人既然享受了不该享受的福,殿下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的家人呢?”
姬宸宴付手背在身后,仰着头,闭着眼睛,“云晨,孤只是说我保下他的家人,可没说一定保护到底,这要是又别人在我之后又害死了他们,可不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