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也敢问?”
就跟问男人行不行一样,太容易激起男性的征服欲。
林棹兮声音软下去,“我是说你得好好休息。”
工作连轴转,下了飞机便来找她,去了晚宴又是一阵应酬,疲惫可想而知。
祁决拉过她的手环住自己,抱住她,感受她的手肘抵在他的腰侧。
她轻轻回搂住他,手臂之下是结实的触感。
“你太瘦了。”
林棹兮垂了眼,没有说话。
“明早想吃什么?”他又问。
“我都可以。” 声音轻轻似呢喃。
窗外一轮弯月,月光穿过缝隙透进来,祁决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伸手揿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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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阳光照射,轻纱过滤,柔柔地打在深色的床品上。
林棹兮缓缓睁开眼,缓了下神,惊讶于自己的不认床,侧过头,身旁的人已不在。她扯过晨袍披上,洗漱后准备下楼。
一楼传来声响,林棹兮以为是祁决,下楼一看,发现是一位阿姨,看着约莫五、六十岁。
忙活中的阿姨也是一愣,看着林棹兮很快又笑起来,“您是林小姐吧?我姓岑。”
“您好。” 林棹兮颔首。
“公子在二楼书房呢,” 岑姨给她倒了杯水递过来,“您喜欢吃什么?我一会儿送上来。”
“我都可以。” 林棹兮接过水,“您怎么方便怎么做。”
岑姨笑得和蔼,一连说了两个好。
林棹兮端着水去了二楼。
二楼左侧一面飘窗,窗外是一片露台,露台上摆着桌椅阳伞,设备齐全。
右侧有几个房间,其中一间房门虚掩着。
她轻声走近,透过门看见里头三面墙高的书架,和书架上摆满的书籍。
房间正中一张梨花木长桌,坐在桌前的祁决闻声抬头,看着她,“过来。”
林棹兮端着水,一边走一边环顾,书架上多是古籍,走至桌前,才瞧见正对长桌的墙上,设着佛龛,供着佛像。
祁决拽了她过来,林棹兮跌在他怀里,下一秒,起身想逃。
“这样不好。” 当着佛祖的面。
祁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佛像,笑说:“怎么样不好?”
这人抱着她倒也没其他动作,房间里只一张椅子,她若想坐,便只能这样。
挣扎一下,还是起身了,祁决倒没再拦。
她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
祁决看着她不动,笑她说:“胆子就这么点儿。”
林棹兮睨他一眼,低头发现桌上摊着的是一本佛经。大部头读了一半,一旁的空白处还写着不少批注,像是精心研读过。
她一愣,看着祁决的目光变得奇怪。
这么一个人,却偏偏名声在外,浪子花名是他,狼子野心也是他。
祁决顺着她的目光,玩味地问:“怎么,开始对我好奇了?”
像是笃定,从前林棹兮对他根本不好奇。
林棹兮转过头,去看佛龛上供着的释迦摩尼佛,“上次在隐山寺,我见到的……是叶老爷子吗?”
佛像前供着七盏水,七盏酥油灯,香炉里燃着一支线香,此刻烟雾袅袅。
盯着那丝雾气看了一瞬,祁决的声音沉缓,“嗯。”
林棹兮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讳莫如深,低下头扯了腰带的一小段,在指尖绕了下,又问他:“我那枚护身符呢?你说在你这儿。”
“在车上。”
她点点头,开始四处细瞧。
岑姨送早点上来时,正问在哪儿吃,祁决瞧一眼在露台上看山茶的林棹兮,说就在那吃。
摆好早点,岑姨给两人撑开遮阳伞,蹭了下手就要下楼。
“岑姨,”祁决叫住她,“一起吃吧。”
“我可不在这儿打扰你们。” 岑姨带着笑,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脸上愤愤说:“你也真是,好好几箱冬笋就这么放坏了,大几千块钱呢。我得去库房看下还有没有别的,都给你搬到叶府去。”
祁决低头尝了一小块山药,不甚在意的样子。
吃着饭的林棹兮抬头看了他一眼。
吃到一半,来了个电话,祁决起身去了里头,直到她吃完了才回来。
他收了手机,低头对她说:“今天不能带你玩了。”
林棹兮心里波澜不惊,歪着头想了下说:“那我来给你挑衣服。”
祁决盯着她,看着她眉眼露出狡捷,笑着去捉她的手。
出门前,她给他挑了一身黑色正装,两粒双排扣。祁决站在换衣镜前系领带,她就靠在门边目不转睛看着。
这男人十几年如一日的好皮囊,从前上学时的那几分少年气息,如今都化作了成熟与从容。
祁决瞥了一眼镜子里毫不掩饰的目光,勾了唇角,喊她,“过来。”
“帮我戴袖扣。”
她听话走过去,选了一对黑色玛瑙质地的,取出来一只放在一旁,拿起一只为他戴上。
祁决伸着手臂,微微侧着,低头看她白皙的手指缓缓翻动,他转了下手臂,她的指尖就蹭在他腕间。
他等着她戴完一边,顺势扯过她未收回去的手,低头吻下去。
林棹兮毫无准备,几乎是跌在他怀里,又被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腰。
与昨晚的温柔不同,今日的吻带着全然的欲求和索取。
半晌,林棹兮懵在原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