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
椅子“嘎吱”一声蹭出老远,方坤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林棹兮大声说:“凭什么我要听你指挥?”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女人的?”方坤话头一顿,重重一吸气,“你从没带过项目,你不过是靠……”
不过是靠什么?
望着方坤的模样,林棹兮忽地想到佛经里的一个词——瞋目扼腕。
在方坤心目中,他现在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愤怒而勇敢。
坐着的人神色各异。
手中摆弄着纸笔的也好,低着头不语的也罢,看似漠不关心,其实都竖着耳朵,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原来大家都各有各的心思。
林棹兮看了一圈,须臾,低头笑了。笑声从嗓子眼跑出,带出一声叹。
手中的钢笔顺着指节滑下去,跌在桌面上,她看了一眼,重新拿起握在手里。
“方坤。”她的声音冷丝丝的,目光直直看来反倒令方坤莫名有几分怯。
“我说过,你做不好,我们就换人做。”
“还有。”林棹兮话语一顿,用笔稍点了点桌面,发出“笃笃”两声
“你得听我的,仅仅是因为我够格,我敢担这个责。”
合上笔盖,她的目光坦荡,
“把这样的东西交给祁决,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