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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3 / 3)

,把茶几上的吃食打发给了他们,东西不多,有几个不太高兴,估计又要在背后说盼儿小气。

那分明是盼儿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他们竟还嫌弃。盼儿朝镜中的自己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眼神转到了书桌上的纸笔。

姥爷教过她许多诗词,还有很多中草药的名字,可惜家里没有纸张,姥爷都是拿着一根藤条,在土里写字,告诉她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纸张,一定要讨一些过来,把学过的诗词都抄下来,以免日后忘记。

这话是姥爷在她八岁的时候说的,自那以后,盼儿便时刻留意,却从来没见到过纸。

白银,白纸,白米饭,白色的东西总是让活在泥里的人望尘莫及,

望着眼前这厚厚一沓白纸,盼儿连忙拿起,开始默写自己脑中的词句,这一写,便是一下午。

*

庭院空深,月光幽幽。

用过晚膳,盼儿梳洗打扮,方嬷嬷送来新的睡袍,月白,天青,藤黄,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

盼儿将她唯一带点金子的发簪塞到嬷嬷手里,笑眯眯地问嬷嬷: “这盛爷...最喜欢什么颜色?”

方嬷嬷掂了掂簪子的分量,嘴角的那抹笑容还算是满意,只道: “黑灯瞎火的,老爷又不是猫,哪里看得见你穿什么色儿?”

她说着,拿起件最单薄的,就往盼儿怀里塞,又是几声招人烦的讪笑,也不多话便离去了。

盼儿换上,才发现这睡袍该遮的全都遮不住,根本不能算作是睡袍。

盼儿娘很早就盘算着这一天了,所以从小都不让盼儿见太阳,出门总是让她戴个巨大的草帽,回到家里就给她敷自制野花蜜,着重抹在盼儿的关节上。

所以她身上很白净,没有纹路也没有斑点,与孩童时候的嫩滑别无二致。

睡袍很小,裹在盼儿腰间的尺寸正好,但上下却很紧,勒得那几处白团要往外溢。

倒也不是睡袍存心的设计,只是盼儿发育得好,被睡袍衬得曲线玲珑,却也不过分夸张。

大眼睛长卷发白皮肤,唇间一抹艳丽的玫红色胭脂,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美。

盼儿蜷在暖炉旁的摇椅上,不罩外衣,冷得鼻头发红,更添一份可怜模样。

这冻,盼儿是存心受的。

娘亲说过的,男人都是瞎子,看不清可怜和可爱的区别,一个男人怜你,便和爱你没有两样。

盼儿冻着,等着,盼了大半夜,也没等来盛武杰。

夜央过半,手脚都冻僵,想来盛武杰今夜是不会再来了。

盼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步往床上走,只听身后 “吱呀”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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