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觉,”明枝揉了揉眼睛,“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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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
明枝是被震动声吵醒的,她看了一眼。
明蔓给她发了一个二维码。
她随手一扫。
是一段音频。
《蔓蔓爱吱吱》
蔓爱吱,爱着吱,就像老鼠爱猫咪
看着爱,心更爱
爱到马上想回来
……
爱吱爱到若有所思
爱吱爱到钱包空瘪
明枝摆弄了一个小丑笑,耐心听完后,给她发了一个红包过去。
唱的很好,下次继续。
她睡眠比她的口袋还浅,花没了就睡不着了。
募地,电话声在附近响起。
“那行,你记得把阳台那块打开,把房间里的味散出去啊,你姐肯定不容易睡习惯蔓的房间。”
“知道了,妈。”
明寄应该是说完这句就挂断电话了。
她的电话响起。
明枝打开窗户,外面昏黄的路灯蜷着几只扑火的飞蛾,她接通时深吸一口气,“妈,”
月逸然是富家小姐,后来外婆去世,外公隐居,她成为全职太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出去工作了,和不要命的拼命三郎一样。
“你喜欢那家风格的装修队太忙了,所以没能及时弄好,委屈你了。”
明枝觉得昏黄的灯光,也亮,亮得叫她眼睛疼,“没事儿,蔓的房间很温馨的。”
“妈,你不用太累了,沾你的光,我都可以说自己是富二代了。”
其实应该是富三代,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话。
月逸然笑得眼睛通红,带着点酸涩的拧巴。
“你这孩子,”缓了一会儿情绪,她开玩笑道,“瞎操心,你妈可是职业领域的东方不败,怎么可能被资本裹挟呢?”
明枝光听这话,都能想到那边是什么样的一个神态说这话的。
在她心里,月逸然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
她弯了弯唇角,还想说点什么,话题没择好。
月逸然那边传来助手忙碌的声音,明枝回过神来说了句“晚安”,便挂了线。
她坐回书桌前,把沈峙送的礼物拿出来。
屋外的光影借给她一轮月亮。
里面掉出来一张书签,正面是明枝守店看书的照片,反面是一句话。
她盯着书签上的几行字来回看了几遍,躺到床上睡着后。
留着的小灯,把字照明晰。
“我们的夏天
不过是场晦涩难懂的场地漂移
山风太晚
无你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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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伊始,蝉鸣打响第一枪。
行政办公楼二楼。
冒咨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
她衣着整洁,面相清秀,不过头发卷得有些厉害。
冒咨的视线给了他只是的停顿,“你的头发是烫坏了?”
明枝对自己的天然卷也很无奈,“天生的,”
她把手机打开找了一下,放大给他看。
一张头发发质检验证书。
信奉科学的人比信奉牛鬼蛇神的都要可怕。
后者答案丰富,前者答案唯一。
这相当树立了一个死标准。
冒咨看完果然没再说什么,他想起学生证复印件上面的一寸照片,这会儿对上脸了,“是明枝同学吧?”
明枝点头。
常坐办公室的领导总是对好学生有滤镜,看着她乖乖女的模样十分满意。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放得柔了些。
“你在原学校的成绩单我看了,”冒咨停顿了一下,“坦白来说,很不错。不过你的数学成绩是不是在表达着什么?”
明枝食指扣中指,一开始他就有预感老师会这么问,神色平静转移话题。
“数学太难了。”
冒咨闻言皱了皱眉,能坐上他这个位置的人,成绩肯定可以用斐然来形容。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极端偏科的行为,而且面前的女生绝对不应该是成绩单上的这个水平。
“是太难了,还是不想写?”
明枝低头。
以她多年的经验,低头且一言不发是最好的自暴自弃法。
冒咨看她低着头,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那我先带你去班级看看。”
明枝点头。
上三楼的时候,一通学校电话打来,叫冒咨去开会。
他随便拉了一个在楼道打水的男生,“同学,等下把刚刚来的新同学带到高二六班去。”
男生偏头,露出一条比她人生规划都清晰的下颚线。
他扬了扬手,嬉皮笑脸,“冒主任。”
“哟,咱们夏栖大帅哥怎么在这,刚刚你听见没。”
看来不是随便。
明显认识。
明枝抓着书包带子想。
夏栖点了点头。
冒咨走后,拍了拍明枝肩膀,苦口婆心,“教育就如罗马,都不是一天建成的。”
“老师相信你。”
“一定可以。”
被叫做夏栖的男生拿着粉色水杯,朝后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他懵了一下,又往回看。
表情难以置信。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