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哥表白的?跨阶级也不是你这么跨越的吧,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为好。”
一个戴着红绳子手链的女生双手环抱着,靠着门杠上,下巴微抬,讥讽道。
她对面的那个头发凌乱的女生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林挽月,顺着视线看过去,她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蛋,皮肤白的透亮,“你爸爸我跨阶级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红绳子气得眼红脖子粗的,“你——”
林挽月抢过红绳子手里的黑色鸭舌帽,抬手调整了一下位置,反扣在脑袋上,没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你什么你啊?怎么,你刚刚乱七八糟说一堆,我都心平气和的听了,我现在和你说两句实话,你还听不得了?”
旁边有个穿洛丽塔的女生嚷嚷道,“月姐,你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咱们直接动手啊!”
几个女生在这话落下时,调整了一下位置,几乎是把她团团围住,就等着红绳子一声令下。
红绳子抬头,眸色暗了暗,上下点了下头,随后退到了一边。
洛丽塔笑了起来,手高举起来蓄势。
“啪——”
随巴掌声响起来,还有明枝的一声“喂”。
再抬眼,和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她扯了下嘴角,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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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下到二楼时,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下,她拿出来,点开看。
「你闷起自己是一朵花:点了,在哪,送哪。」
「Play Ka:在学校,去青青子衿。」
那边应该是在等,没多久消息就回过来了。
「你闷起自己是一朵花:行,那儿的热水袋给你充好电了。」
「你闷起自己是一朵花:建议你吃的清淡一点,不要吃爆辣刨冰。」
「你闷起自己是一朵花:楼上有个租户移居叫去,房子给你交了三年租,钥匙放月月那里就行,免得你忘记。」
明枝看着屏幕跟放炸弹似的,接连不断的振动,垂着眸。
刚刚那一下,让这一出整得心情不愉畅快了起来,像一直密封的封闭空间突然有了窗。
「Play Ka:我突然发现,你好像我……弟。」
这次“你闷起自己是一朵花”没有再回消息,反而直接弹了个语音过来,一接通,具有高辨识度的御姐音在她耳朵边炸开,“得,明小姐,夸我的话少说,你夸起人来和半夜看惊悚片差不了太多,我读书少,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还是闭嘴,对自己上点心,好好照顾自己。”
明枝低笑,悠悠道,“林大小姐,明小姐表示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请正在集训的林大小姐把那颗当妈的心放在肚子里,以大人的视角看待我,同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明小姐,我还是懂你的,一边说我像你弟,一边又阴阳我有当妈的气质,阳奉阴违,你是第一名。让你不干什么,你非要干,很叛逆啊,明小怂。”
明枝换了个手接电话,“哎,别老这样叫我,你这样我是很难长大的。”
林让毫不留情揭穿她,“嗬,明枝小朋友,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外柔内刚,心里像养了一百只老虎的动物园。”
明枝哑口,不愧是她闺蜜啊。
“喂,你干什么?”
后面传来声响,随后耳边传来热源,“不会是被我三言两语打击到了吧?”
明枝偏头,看见林挽月,不动声色地挪开距离,“你以为你是包青天?”
林挽月一愣,一时没找到“三言两语的打击”和“包青天”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现在的这个态度,和她刚刚帮她,以及她逗她时,两个时间区域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有点过于生硬冷淡,显得她刚刚的多管闲事是突然生出来的善心。
林挽月试探道,“真被我打击傻了?”
明枝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断冤案的包青天,我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挽月:“……”
明枝继续往前走,林挽月上前,把鸭舌帽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那我们刚刚也算不吵不相识了啊,四舍五入,我们也算是朋友。”
明枝从她刚刚厕所那一出,就知道不能用常规的脑回路来猜测她。
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说朋友那几秒神情挺认真地,不想再极限拉扯了,说,“行吧,朋友。现在我要去吃饭了,咱们在这就分道扬镳了吧。”
林挽月好笑,语重心长地叹口气,“朋友,一个人多孤单,缺饭搭子吧?”
明枝算是看出来了,林挽月天生具有说话的天赋。
她挺喜欢女孩,一般不会对女孩散发恶意,叹了口气,任她拉着自己走。
一路上,明枝听林挽月说了好多学校的事情,但是这个好多事里,每一件都无足轻重。
直到林挽月说的麻辣烫店,她的分享还没停止,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状似一种叫温柔的东西。
她们先去点餐,林挽月问,“能吃辣吗?”
明枝沉默了下,“平常能,今天不能。”
林挽月笑,“你吃东西怎么还看今天明天,有什么说法?是不是甜辣妹限号?”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一种情况,“哦”了一声。
接下来她们没怎么再说话,林挽月最后还是点了个鸳鸯锅。
等菜全部上来之后,林挽月拆了双筷子递给她,自己又拆了一双。
明枝看着红艳艳的锅底,腹部的下坠感不降反升,她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小腹,对一片触目的红有点无从下手。
这时,有个服务员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