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请假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归队归队。”
三人异口同声,“是。”
他们顺着一个方向往队列里走。
“等等,”程寄缓了下声,想起来了什么,改变了主意,“那就顺便麻烦你们去拿个垫子,这周的任务仰卧起坐。”
夏栖往回走,伸手笔画了一个OK的手势,“老程,你这是奴役廉价劳动力。”
程寄寄笑答,“什么叫奴役?这是给你们合理展示自我的机会。”
“年轻人,”他上去拍拍他肩膀,很忧郁地感慨道,“我是一个讲武德的老师。”
班里哄堂大笑,“敢问贫嘴哪家强,还得禅城程哥强。”
程哥闻言,用下牙龇他们。
他们的笑容更胜。
青春最好的样子是什么样,他们就是更好的模样。
过了几分钟垫子拿过来了,程寄寄摆摆手,又恢复了铁面无私的模样,“按照老规矩,一人压一人做,做够个数了,再换。”
人群中举起一只手,“老师,我们班人不对称了,新转来了一个转校生。”
程寄寄看了眼举手的小姑娘,想了一下,他手一挥,“那这样,你出列,我和你打配合,其余的两两组队。”
“行。”
这难题甩到明枝这儿了。
原先班里的男生和女生都是偶数,她转来就是女生那边多了一个人。
她刚来人生地不熟的,估计很少有女孩子会选她一组。
夏栖拉着旁边的少爷,含情脉脉道,“喵,那我就纡尊降贵的陪你体验一把生活吧。”
少爷不接受地“啧”了声,“咱点到为止就行,再过我可能需要你体验两次。”
夏栖:“体验两次,你还想着这好事呢?”
少爷偏头睥他,挺傲慢的,“这也叫好事。”
“怎么不叫好事?你知道本少爷多难预约吗?你知道这叫什么?插队,这特权就给你,挺不讲武德的,我觉得。”
夏栖压着他肩膀,一副说悄悄话的姿势,但是嗓音是生怕别人听不到这份肉麻的偏爱似的。
少爷推开肩膀上的手,顺势往上一扣,“你管上赶着被别人恶心是件好事?”
“哎,”夏栖格挡了一下,“恶心吗?你这样还挺伤感情的。”
少爷眉拧了一下,动了动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明枝站在原地,耳边的声音像一种负重五公里的晃动的空气,排山倒海的向她倒来。
耳朵里的声音从清晰到渐渐模糊,像一种很高级的运镜在一个有多动症患者的手里施行,晃得人直发晕。
在这种眩晕中,她的各种感官被周围的环境弱化,眼廓在焦距中发散。
模糊的幻境一点一点的,在她眼里露出熟悉的端倪,她站在绿荫道、蝉鸣、少年、穿堂风吹拂的盛夏里,无法挺拔。
“喂。”
“同桌。”
明枝在膨胀的少年音里醒过来,抬眼散去眼里失焦的迷茫。
面前的少年,穿着蓝白格条纹的校服衫,下半身是一条黑色裤子,搭着一双挺酷的球鞋,版型很好,看起来就知道价格不便宜的那种。
他手插在兜里,挡在她面前,他的背后散着直射过来的阳光,低头看向她。
他似是不太爱光,懒散的眯了眯眼,他曲手挠了挠眼皮,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在接收光线?”
明枝晃了晃,乏力的唇角动了动,“怎么了?我喜欢光合作用。”
宿晟递过去一颗大白兔奶糖,“同桌,我发现你在聊天方面还挺有天赋的,问一句,是不是研究过。”
明枝愣愣接过,等奶糖味在嘴里化开,她才回答道。
“那倒没有,社恐人士都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