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仿佛是火在灼烧她的皮肤,周围四处都极烫,身体里的水份都要被烤干了!她眼睛睁不开,身体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要死了!”
“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家破人亡。”
谁?谁敢害她!她的仇人不应该都死光了吗?
更剧烈的疼痛袭来,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在一片火光中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很熟悉……
随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就是这个房间,我亲眼见到她跟一个男的在这里面。”
“太好了,一会儿你给我进去拍下她的丑态,等她成为全城笑柄,最后只能乖乖听我和爸的话,哈哈哈!”
这声音可太熟悉了,她拳头一下子就硬了。
睁开眼,她在一个包房里,身边歪七裂八的躺着个少年,看着眼熟,正睡的呼呼的。
她头痛欲裂爬起来,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推开,一道光进来,服务生拿着手机对着她拍,江燕西下意识一拳挥了过去,夺下手机。
服务员摔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他人呢?”
那服务员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踹开了。
她扫了眼外面的长廊,看到右前方角落里一个少年在偷窥,她几步过去,将他纠过来,又一脚踹到他的小腹上,少年被摔倒在地。
动作实在太快,少年疼的哇哇叫。
“江燕西,你跟踢我,啊啊啊!”
“岑卓沂!”
还是十七八岁的岑卓沂,他有着跟自己相似的狐狸眼,单看五官俊美中有几分阴气。
他不应该死了吗?
吸食违禁品吸的神智不清,在某一天癫狂迷糊之中从二十八层高楼摔下去,几乎摔成了肉泥。
“知道是我还不松脚!”岑卓沂的语气依然十分嚣张。
马上江燕西又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岑卓沂疼的喘不上来气:“江燕西,要是我爸知道你这么打我,他……啊!”
一提他爸,江燕西又是一脚。
“啊啊啊!”
太残暴了!旁边的人看着都目瞪口呆。挺漂亮的一个女孩,踹人居然这么暴力。
江燕西这才真的回神!
她应该是重生了,重生在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
昨天她生日,耀矅珠宝的老板岑仁厚拿着亲子鉴定报告 找到她,说是她亲爹。
这么狗血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像中了头奖。
她是个人人看不起的街溜子,妈妈躺在医院是植物人。自个儿学习差,连高考都没参加,勉强拿了毕业证,跟着发小齐子瑞在红街倒卖小件的翡翠原石。
突然有个富豪爹,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和齐子瑞跑到滨城有名的娱乐场所九歌来唱歌喝酒,不小心喝多了点,在包间直接睡了。
没想一觉醒来,就有人闯进包间,对着她一顿拍。随后照片被发到网上,营销号疯狂的泼脏水推波助澜。
从此她妓生子,私生活混乱的名声传开,她被网暴,被人指指点点。
岑仁厚再一副慈父模样出现在她面前,接她回岑家……
后来她才意识到,这是岑家父子为了控制她设计的圈套,打碎她的自尊,让她无处可去,只能在他们的庇护下,为他们父子敛败赌石。
当然,这是前世的剧本咯!
谁能想到,她重生了呢!
江燕西眉一挑:“你很想弄臭我啊!”
十七岁的岑卓沂是个又坏又蠢的怂包少年,江燕西这么几脚,把他给吓住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江燕西又是一脚,疼的岑卓沂倒抽气。
“啊啊啊,我错了,你饶了我!”
江燕西笑意更深,前世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被岑家父子囚禁,打断双腿,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她被关在一个很黑的房间,只能爬着走,岑卓沂高兴的时候会亲自送饭,看她趴在地上吃东西。
“看吧,你就是我和我爸养的一条狗,记得乖乖听话,每天才有狗饭吃,哈哈哈!”
“你现在这样子,很像一条狗诶……”江燕西笑
岑卓沂害怕极了。
眼前的江燕西,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狐狸眼绽放着异样的光彩,嘴角上扬,肌肤粉白,神情中透着森然的邪气,仿佛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很想控制我,是吗?”
岑卓沂疯狂的摇头,想悄悄的身体往后移,江燕西又一脚踩住他的肩,他疼的都喊不出来。
“没事,尽管来,我期待着呢。”
江燕西松开了脚,少年连滚带爬的跑了。
“好吵,在干嘛!”齐子瑞头发乱七八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走吧。”江燕西往门口的方向走,齐子瑞连忙跟上。
左前方尽头处的电梯拐脚步,修长的身影缓缓出来,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五官清晰凌厉,气质冷硬矜贵,他身着黑色衬衫和西裤,嘴唇微抿,凌然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
“她身手还不错!”
他身后站着个人,态度极恭敬:“好像就是红街的一个小混混……”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苍爷!”
从九歌出来,江燕西只觉得饿的不行,找了家开门的粉店坐下,点了两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