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衣也能一击而透,接连挑死多人,溅得血溅碧丛。
季昌也不禁暗赞,这还是未上马,若换到阵上,堪当一声万夫莫敌。
禁军的杀阵越压越紧,死士渐稀,一帮禁军围抄上去,就要将丁良拿下。
丁良却盛气煞然,瞪目震声一吼,“我乃天子重臣,谁敢动我!”
他毕竟积威多年,众兵无不慑住,一时竟不敢动手。
陆九郎唾了一口,上前一枪扫断丁良的小腿,迫得他摔倒,随后一脚踩住,扯脱金丝发冠,剥了蟒袍朝服。
丁良多年养尊处优,何曾受过如此折辱,痛极张口怒斥,给陆九郎一掌重掴,打得牙齿迸落,鼻血长流,再也没了威势。
季昌很满意这一股狠辣利落的劲,“不愧是苍狼,小子们学着点,奉旨办差都能让人唬住,还指望你们顶什么用?”
众兵也知露了怯,赶紧凑上去,将丁良五花大绑的捆起来。
丁良恨极的瞪着季昌,含糊不清的诅咒,“我栽了,你也不必得意,终会如我一般下场!”
季昌听得好笑,嫌弃的一挥,士兵将人拖了出去。
几头毛驴牵着一架木笼囚车,笼内人花发染血,瘫缩成一团,沿途的百姓嬉笑嘲弄,抛掷碎石与烂叶,追着晃晃悠悠的笼车从辉煌的大皇子宅邸前路过。
重檐深深的华府内,李涪在楼阁的顶层遥望,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