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昙难得逢了对手,本来颇为欣赏,谁料对方犯了大错,定是要倒霉了,惋惜道,“回师父,他就是陆九郎。”
陆九郎这个名字,如今已相当震耳,前有竞武大会一衅惊人,后有两救韩七将军的传奇,观真听闻徒弟败在他手上,也不觉出奇,此刻打量,忽然有种极淡的眼熟,又想不起何处见过。
裴行彦此来贺寿,并无护卫随身,弘昙又如一堵墙隔在中间,他只能怒骂,“人憎狗嫌的杂种,妓子生的贱物,净用些阴私手段,浑不知耻!”
陆九郎在堂子里长大,恶毒的话听过无数,哪会动气,反而挑弄道,“裴少主怎么只动嘴?别躲在后头,上来试一试身手,看谁才是阴私的杂种、不知耻的贱物。”
裴行彦怒得青筋迸跳,不顾一切要冲上去,给弘昙硬生生挡下。
观真暗暗摇头,裴少主固然行事鲁莽,冲动易激,陆九郎窃宝还挑衅,同样不是善类,他知这人与韩家关联颇深,不欲事情闹大,合什道,“今日是韩大人的寿辰,不可扰了正场,裴少主请随老衲而行。”
观真转身向正堂行去,弘昙半请半扯,强行将裴行彦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