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道,“冯公不是旁人,是裴氏家主裴佑靖大人,阿爹对他信任敬重,这等身份根本不必在意我们的拦阻。陆九郎滑跳机警,装女人唯妙唯肖,陈半坊当面都未看破,怎么可能事后发觉,除非有人透了消息,就算事后我们得知他死在陈家,也会认为是旧怨所致,与裴家一无关联。”
阿策通透过来,半晌静默。
小七低道,“我本想将事情告诉阿爹,但时机不对,不好让他为细琐分心,而且我们的见识不如裴大人可靠,他极可能让我们听从安排。”
阿策心里当然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阿爹有大事,顾不到这些,一个小无赖,罢了。”
小七默然良久,“上天让我见到那枚金簪,难道就这样算了?”
阿策听出意味,蹙起了眉,“你想把人弄出来?说不定他早死了。明日就要离城,不宜多生枝节,裴叔既是家主,为这事让两家生嫌隙也不值——”
小七明白他的顾虑,复又一想,“我答应过保他的命,总得去探一探,你依计划而行,放心,我绝不会影响阿爹的正事。”
阿策知她是个有分寸的,迟疑片刻,一按妹妹的头,算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