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
乔茵慢条斯理地咽下去,道:“尚可。”
柳堂前不信邪地也拿起一串吃了一口:“你怎么吃的?它味道明明很好啊。”
“你自己认为好吃,干嘛还问我?”乔茵鄙视他,“多此一举。”
柳堂前道:“问问你的想法,不可以吗?”
“可以。”乔茵开始赶人,“现在你问也问完了,可以走了吧?”
“好,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小徒弟培养感情了。”柳堂前不正经地笑道。
“你也知道打扰了,那就赶紧走吧。”乔茵推了他一把。
柳堂前顺从地离开了。
乔茵继续吃那串没吃完的烧烤,却不经意瞧见沈园疑惑的眼神。
乔茵顿了顿,放下烧烤,问道:“阿园,怎么了?”
沈园轻抿唇,纠结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刚刚那样对二师兄,他不会生气吗?”
若是他这样对待伯父,八成会被伯父打得脱下一层皮。
“啊,这个不会,大家都是兄弟。你别看他长得挺小气,但就这么点小事,他不会生气的。”乔茵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含笑地看他,“所以,阿园这是在关心师父吗?”
就在乔茵以为他会一如既往地沉默时,沈园却点头承认道:“是。”
乔茵失笑,俯身捏了捏他的脸颊,“谢谢阿园的关心,为师很是感动。”
沈园一板一眼道:“师父不必客气,弟子应该的。”
乔茵又笑:“阿园,你真可爱。”
你真可爱……
可爱……
师父又夸我可爱……
沈园的耳后根悄悄红了。
若是让乔茵知道,必定免不了说一句:我的好大儿,真是不禁夸!
“对了,阿园想不想过去跟师兄师姐们玩?”乔茵道。
沈园小声道:“不想。”
乔茵挑眉:“为什么?”
沈园:“他们没我可爱。”
乔茵这回乐得直接哈哈大笑,动作有些大,头上发饰也跟着乱颤。
沈园看她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心里疑惑:怎会有女子笑成这副样子?
他从前每每见沈列小女儿沈微笑,都是笑不露齿。
可师父笑成这样,竟如此……好看。
许久后,乔茵终于笑够了。
她站起身,牵起沈园的手,道:“不想玩的话,师父带你去赏月吧。”
说完,她就带着沈园飞上了常木阁顶。
站稳后,乔茵拉着沈园躺下来,出现在视线里的是布满星星的天幕,以及又圆又亮的皎月。
乔茵沉醉道:“好美啊。”
她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美丽的星空了。小时候在县里的福利院时还能看到,长大后去了大城市读书,就没有见过多少星星了。大城市就算是夜里,也是灯火通明,光亮得如同白昼,就算有星星,也都瞧不见了。
如今,在书里总算见着了……这样美丽的星空。
沈园每晚都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以前觉得平平,现在听着她赞美的话,竟也觉得这样的夜晚美丽起来。
大概是因为有师父在身边吧,他心想。
乔茵从空间里掏出一壶酒和一些点心。酒给她,点心给沈园。
“赏景,怎么能不喝酒呢?”说完,她仰头喝掉一口酒。
低下头时,却发现沈园紧紧盯着她的酒壶。
乔茵将酒壶往怀里带了带:“我说过,小孩子不能喝酒。”
沈园:“师父,酒好喝吗?”
乔茵思索片刻,道:“这个不好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人觉得好喝,有人觉得不好喝。你长大后自己试一下,自然会知晓。”
沈园又问:“师父,酒能消愁吗?”
他想不通伯父为什么爱喝酒。
“能,也不能。”乔茵慢悠悠道:“能是因为喝醉酒的时候,你会忘掉让你痛苦的事情,获得片刻的喘息。不能是因为它治标不治本,喝醉酒只是暂时忘记,而不是失忆。所以,当你酒醒后,仍然会记得。记忆在,痛苦就还在。”
[乔茵牌弹幕:不愧是我,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沈园道:“师父说的好有道理。”
[乔茵牌弹幕:那可不,不然怎么唬住你这个小崽子?]
乔茵拿起酒,饮了一口,道:“不过师父喝酒不是为了消愁,师父现在快活得很,不需要借酒消愁。”乔茵捏了捏沈园的脸,逗他道,“这都是因为有阿园陪着师父,师父才这么快乐。”
沈园感觉到自己的耳后根又隐隐发烫,他不说话了。
乔茵轻笑一声,又饮了一口酒,摇摇头道:“唉,这桃花酿度数也忒低,都不能醉人。下次换个度数高点的烧刀子,那才叫过瘾。”说完,赞同地点头,“嗯,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