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记忆力走到那个熟悉的山头，远远地看到三个并排的山洞，我心里在想着要不要换一个选择条件？
等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请选择以下参数，以确定蛇的大小。”
来了！我顿时精神一振！“第一：蛇的身长，不得低于百尺。”
不选这个，太长的蛇缠绕技能太厉害，还没打就被蛇尾缠住了动弹不得只能等死。
“第二：蛇身行于地面，离地不低于十丈。”
这个选项也太离谱了，太巨大的蛇，哈口气都能把我熏死。虽然我已经修炼了一定的攻击技能，但是自问还是没本事和这样的蛇对战的。还是听听当初没有听的第三条选项是什么，说不定有转机。
“第三：蛇有剧毒，沾之即死。”
靠！这还怎么弄！我只能大喊道，“别念了，一起放马过来吧！！！！！”
系统静默了一瞬，机械地组织了语句，“用户选用文字段落：突然，一阵山崩地裂，强烈的杀气袭来，只见一条身高十丈的巨蛇破空而出，腥臊味令人作呕。随着巨蛇的出现，一阵地崩山裂，只见蛇身极长，有上百尺。巨大的双眼仿佛能吞噬一切……”
别念了别念了。我头都疼了，熟练地往山石旮沓处躲了躲，等那坨圆球蛇从天而降。
接下来的场景虽然是第二次看到，还是震撼非常。非常细小的洛可儿，在那坨巨蛇前举起了刀，像罗刹一般手起刀落，然后躲到了一边。我看着她将蛇胆放进了葫芦，心里想的是，赵员外太不地道了，银子给得真少。
蛇的惨叫极其凄厉。我从来不知道蛇居然还能惨叫，哪怕是第二次听到。洛可儿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到她手里都是鲜血。我的脑子还算清醒，拉着她一起跑出山里，直到到了河边。
晨光熹微，洛可儿洗了洗手，道“今天我们去前面的镇子里，找到赵员外，让他带我们去承启山庄，把蛇胆卖了。”
我木木地应了一声，“好”。
一路上，听着洛可儿和我讲承启山庄和络暇山庄的恩恩怨怨。络暇山庄庄主梅成襄，六岁能写诗，九岁武艺便独步天下，十五岁当庄主，十八岁成为江湖第一高手。可惜他没能娶他的心上人孙燕子，而是迎娶了第一美女程璐璐为妻。
我突然来了精神。这是要聊八卦了吗？上回她讲的故事可是跳过了这一节，这回居然能补上？
别怪我八卦，主要是困在这个游戏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经常觉得闲出屁来。要有点八卦能听，多少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打发打发时间。你看酒楼茶肆里多的是说书的，说书是什么？就是聊八卦呗。男人要八卦起来，甚至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洛可儿一边啃着饼一边和我说道，“那孙燕子据说极其漂亮，不过没有人见过。因为她是被毁了容之后，才嫁给李洪秀的。”
什么？
这个转折我倒是没有想到。为什么支线人物会跑出这么奇怪的情节来。毁容，谁毁她的容？她毁容在这个游戏中的意义是什么？
“这就要说到程璐璐了。程璐璐可是非常有手段的一个女子，她一心爱慕梅成襄，知道孙燕子和梅成襄之间有婚约，便设了毒计阻止。”
于是我听了一耳朵莫名其妙的宫斗宅斗里才能听到的情节。什么下毒啦，栽赃啦，又装柔弱了，假怀孕啦，买通丫头啦，种蛊啦，巫术啦，大娘子二娘子啦，平妻啦，和离啦，整整听了两个时辰，直到走到镇上，故事才幽幽结尾。“所以，梅成襄娶了程璐璐。”
感觉自己听了一部甄嬛传。
我已经捋不清楚里头的逻辑了，第八百遍问道，“这梅成襄到底什么地方好，值得这么两个女子大打出手”以及，“这其中如此多的秘辛和弯弯绕绕，你又如何得知个中细节？”
洛可儿居然打了个哈哈道，“以讹传讹，以讹传讹，你就随便听听。”
可是这对女子声誉不好吧？洛可儿这样乱说，有点不地道。我便好言相劝，“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没有根由的事情，还是不要乱传了。”对女性造谣何其容易，但辟谣却能让人脱一层皮，真不好拿来随便嚼舌根子。
洛可儿脸皮涨得通红，“可是刚刚你明明听得很开心！”
“可是我没有乱传！”我辩解道。
“我也没有乱传，我也只说给了你听。若是还有其他人知道了此事，那必然是你传出去的！”洛可儿凶我。
她这么一说，我竟无言以对。
第二次到了赵员外家，我开始细细打量。外部的石墙被精心雕刻，上面的花纹复杂而精致，巨大的铁制大门镶嵌着精美的铜饰，威严而壮观。一想到单靠卖蛇胆的抽成就能赚这么多钱，一股被资本家打压的不爽的感觉按都按不住。
卖蛇胆的队伍长到难以想象。上次来似乎还没有这么长。队伍像一条蜿蜒的长蛇，贯穿出庭院，一直延伸到街道的拐角。人们排列得如此紧密，仿佛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空隙。队伍中的人们似乎形成了一个整体，他们喧嚣着，形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我和洛可儿夹杂其中，只觉得拥挤。
“没想到比起上次来，人竟然多了这么多！”我感叹。
洛可儿疑惑地看着我，“上次？你之前来过？”
我愣了愣，恍惚想起我说的“上次”，大约可以算游戏中的“上辈子”。我打了个马虎眼，想要混过去。但洛可儿抓住不放，“你之前和谁一起来的？”
还不是和您老人家一起来的！我努力地组织着词语想要怎么解释，但看洛可儿却又不是一个好糊弄的。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和你一起来的，杀的也还是这条……这坨蛇。”
洛可儿直勾勾地盯着我，就在我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