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女,实际上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她一进宫,萧君闻就知道她是别人安插的眼线。 皇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谁是谁安排的眼线,萧君闻知道得清清楚楚。 高兴的时候,他就当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他们要给他们的主子透露一些什么消息,萧君闻也觉得无所谓。 当然,萧君闻不高兴的时候,如果正好有人撞上来…… 那就是他们倒霉了。 今天这个宫女,就是正好撞到萧君闻不高兴的时候。 要不然,她也能多安稳几天。 “你是怎么发现的?” 对于这个宫女的问题,萧君闻根本懒得回答。 他抬起手轻轻挥了挥,暗卫会意,立刻把人拖了下去。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大太监德福看着地上摔碎的药碗。 他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一眼坐在龙椅上的萧君闻。 紧皱的眉头,还有微微凸起的额角青筋和紧抿的唇,都显露出萧君闻此时的不适。 德福在是萧君闻身边很多年了,对他忠心耿耿。 他也知道萧君闻有头疼的毛病。 德福知道,萧君闻现在肯定是又头疼了。 他微微伏低身子,轻声恭敬道:“陛下,奴才吩咐下去再给您重新熬一碗汤吧?” 萧君闻抬手按着一突一突跳着疼的太阳穴,心里好像有一股躁火无法宣泄。 听到旁人的声音,他会想要暴怒,甚至是杀人! 萧君闻睁开眼,眼里带着红血丝,看起来有些猩红。 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德福见萧君闻穿着寝衣就往外面走,连忙取了氅衣追上去。 “陛下!夜里凉,披上吧。” 德福没有问萧君闻这是要去哪里,因为他已经了解。 不过就是去地牢。 那里关押着奸细、眼线、还有一些贪官污吏。 通常萧君闻头疼欲裂时,就会去那里发泄。 他手段残忍,通常都会让人生不如死。 那些人在痛苦到极致时,会吐露出许多秘密。 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是希望萧君闻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世人都说萧君闻是凶残暴君。 他确实凶残,但暴君……德福觉得算不上。 至少萧君闻登基三年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不安的,只有那些贪官坏官而已! 正是因为萧君闻对那些贪官零容忍,反而百姓过得更好了。 只是百姓们不知道萧君闻的好。 他们只知道今天皇帝又抄了这位大人的家,明天又诛了那位大人九族。 德福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氅衣披在萧君闻的肩头上。 夜凉如水,冷白的月光洒在俊美少年的身上,让他显得更加孤单脆弱。 德福在心里默默期望着,有一天萧君闻身边能够有个知心女子陪着他,爱着他…… . 平阳侯府。 翌日清晨,阿浓起床后就先去了黎老夫人那里。 自从黎老夫人回来后,阿浓每天都要过去请安。 尽管黎老夫人因为阿浓是王氏的亲生女儿,所以并不待见她。 但面子功夫上,还是要勉勉强强维持一点点的。 其实只要阿浓想,完全可以把黎老夫人 哄得服服帖帖的。 只是阿浓懒得去刻意讨好。 毕竟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必要的。 阿浓不想在黎老夫人身上浪费精力,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卡着点去的。 比陈乔念到的晚,又比黎曼到得早。 不早不晚,黎老夫人就是心里不待见她,也挑不出错来。 今天阿浓到的时候,依然是陈乔念已经在那儿了。 黎老夫人刚起来不久,陈乔念正在伺候她用早膳呢。 阿浓走进去,微微笑着向黎老夫人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身体安康。” 黎老夫人原本正跟陈乔念有说有笑的,因为阿浓进来,她脸上笑容都收敛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睨了阿浓一眼,然后淡淡的嗯了声:“来啦?可用过早膳了?” 阿浓脸上笑容不变,垂眸回答:“谢祖母关心,孙女已经用过了。” 黎老夫人又嗯了声,指着旁边的椅子:“坐吧,别站着了。” 阿浓应了声,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黎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因为皮肤下垂而显得有些像三角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惊讶。 惊讶阿浓明明看到她还在用早膳,陈乔念还在旁边伺候着。 她不来伺候她,竟然真的去旁边椅子上坐下来了! 阿浓当然看得懂黎老夫人眼里的意思,她当自己没有眼力见,什么都看不出来。 结果就是,黎老夫人不好明着训阿浓,自己被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