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抬头见萧元景满脸猥琐,五味杂陈,还要配合着强颜欢笑,“那个郎君啊,人家的头冠好重哦,人家先卸了它去哦!”
说罢,赶紧麻利的下了床,心事重重的一步三回头的给萧元景抛着媚眼款步走到梳妆台前。
她卸着珠冠的速度极慢,萧元景宽衣解带的速度却极快。
透过铜镜,依稀可见萧元景大腹便便,满身肥油的半躺在床头看着自己。
玉锦的心更凉凉,头上的最后一支金钗却怎么也卸不得,对着镜中的自己扯出一丝苦笑:我的天,原来少量的“含春”根本不起作用!
她暗暗的紧了紧袖口,笑意盈盈的回过身,款款步向萧元景,准备在喂他一些。
萧元景见美人朝她走来,便伸了手。
玉锦犹豫了一下,方才递上自己止不住的发抖的冰凉的手,萧元景则顺势一拉,将美人拉入自己的怀抱中。
玉锦万分抗拒,一颗心开始又突突的狂跳,连带着唇角愈发止不住的抖动着。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咧开嘴角,扯出了一个看起来正常的笑容,但言语还是抑制不住的结结巴巴,“夫夫夫君啊,咱咱们在在在玩个游游游戏,好好好不好啊~~”
她一边笑容浅浅的说着一边挣扎着,可是现在的萧元景力气大的惊人,她越是挣扎怀抱越紧。
萧元景此刻酒意上了头,哪里肯在玩什么狗屁游戏,他压低了声音,“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等不了!”
话音未落,突然萧元景又一用力……
玉锦没被放到床上,却被摔了出去,更一个不稳,磕在了地上。
而萧元景则就势一翻身,抱起软被,一个人趴在了软榻上。
如果玉锦稍稍上点心就会发现,二人刚刚相拥时,萧元景仿佛一个火炉子,滚烫又滚烫的。
见药性发作,玉锦拍拍身上的灰尘,饶有兴趣的凑过去看了一眼,不得不说,现在上了头的萧元景,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着,更是一副王八样。
不过萧元景本人应不觉得,他心澎湃,哪里哪里都春光明媚。
整张床榻晃动异常。
起初还饶有兴趣的玉锦嘴角却蓦地下沉,她的思绪被越拉越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萧元景啊,萧元景啊,前生你最爱看着别人表演,今晚,老娘就看着你好好的表演……
玉锦长袖一甩,款步坐到旁边的美人榻上,玉手轻抬,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在边喝着水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面前的好戏……
不过萧元景也忒特么的扫她兴致。
玉锦刚刚一口清茶顺着喉结缓缓滑下,待饮第二口时,萧元景便坚持不住了。
此刻萧元景喉结仿佛被火烫了一般,浑浊的一声低吼后,两脚一蹬……就他妈的完了一波。
玉锦很是不满意又嫌弃到不行,她重重的放下茶杯,甚至将茶杯推的远远的。
此时更好巧不巧的,目光一瞥,门口,烛光摇曳,一黑影被越拉越宽。
玉锦不禁心中提起了万分戒备:这是谁?谁敢出现在这里?这个人大半夜出现在这里做甚?
萧元景现在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装的人模狗样的,今晚他半夜回来之前,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所以今晚这南苑里所有的阿猫阿狗都被清了出去。
这里应只有她和萧元景。
门外的黑影如此宽阔,玉锦猜此人应该站在门口,心中一凛,未免今后有意外发生,她决定将此人给解决了。
她从腰间拿出刚刚玉宏送她的削铁如泥的宝刀,低着身子,提着裙摆,轻手轻脚的挪到门口,轻轻推开一点儿小缝儿,瞥见一双脏兮兮的黒靴,更有一丝恶臭味飘入鼻孔。
???究竟是谁?
她正走着神,床上的萧元景药性又开始发作,整张床板晃动的剧烈异常,叫声突兀的响。
玉锦回过神,以突兀的响声做掩护,迅速的打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插到那人脏兮兮的靴子上。
门外的人被猝不及防的脚底捅了一刀,一个不稳,直接栽倒地上。
“你竟敢……”
玉锦见那人栽倒,立马举着匕首追上去,照着那人的胸口正要插上去,定睛一看,手顿在半空,“怎么是你?!”
萧玄柏刚刚不顾一切的来到南苑,正好赶上萧元景药性大发,他一时间失了神,这就被玉锦寻了空子,直接在脚背扎了一刀。
此刻他看到突然出现的玉锦更心中万分疑惑。
不过现在的他浑身脏兮兮,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浑身又散发着一股久不洗澡的恶臭味,根本看不清他的疑惑不解(正常)的目光。
玉锦旋即便收回了匕首,拍着胸口,自顾自的说,“你可吓死我了!”
许是因为萧玄柏这身装扮太透着无比的可怜兮兮,更让玉锦无比动容的联想到自己当年在冷宫的岁月,以至于此刻玉锦一见是“傻子”萧玄柏便放下了戒备,更不多想,这个人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多么的该让人怀疑。
“哎呀,真是对不起啊!”玉锦目光自然的下移,看到了萧玄柏脚上正流着血。
萧玄柏余光看过去,此刻也注意到了在服服的淌着鲜血的脚。
玉锦饶是抱歉道,“叔叔,侄媳妇误伤了您,您可不要生侄媳妇的气啊!”
叔叔!侄媳妇!
萧玄柏后背一寒,呼呼的冒着冷风。
萧玄柏被误伤了,玉锦心中饶是有愧,又怕被别人看见,赶紧将萧玄柏搀扶进了屋内。
她搀扶着萧玄柏在长椅上坐好,自己则四下翻找着止血的药品。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