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奴才。今晚的事情,您该对兰儿姑娘有个交代啊!”
呵!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玉锦差点儿都忘了,还有兰儿呢。
“来人呐!”
孙贤带人走了进来,玉锦冷眼瞧着跪在地下的卓俊,“卓俊色胆包天,竟敢冒犯吾妹,实属该死,念及殚精竭虑,对元王府有恩,本王妃网开一面,来人啊,重打一百大板。”
卓俊谢恩,“奴才多谢娘娘开恩!”
玉锦此刻计上心头,“这些日子,府里的事情就不劳烦公公操心了,我给公公找了个好地方,公公且好好的思过吧。”
“孙公公!”
孙贤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卓公公思过的这些日子,王府的事情,就全权由孙公公多照看着吧!”
“奴才定不负王妃所托,定当为王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贤表完忠心,便带着卓俊离开了。
他们走后,玉锦便去找了兰儿,此刻兰儿坐在床头,一个劲儿的啼哭着,连玉锦进来,亦没有发现。
兰儿身旁的侍女见到玉锦刚要行礼,玉锦忙制止了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出去了。
门一关,玉锦手绢抹着泪,低声抽噎着,“好妹妹,姐姐让你受苦了,呜呜……”
“阿姐!”
兰儿此刻见玉锦,忙又扑了上来,她抱着玉锦,呜呜咽咽着,“阿姐,卓俊害我,他竟然……竟然……呜呜……”
玉锦恨恨道,“我亦没想到,卓俊竟是此等畜牲!我知你喜欢桂花酥,我吩咐他送桂花酥给你,没想到,这个畜牲竟然对你……唉!”
接着,话锋一转,又柔声关切着,“兰儿,那个畜牲有没有伤到你?”
此话一出,兰儿更是万分痛苦,泪流不止。
见她这副模样,玉锦估计着应该有点儿什么,赶紧又关心着,“兰儿,你跟阿姐说实话,到底有还是没有?如果有,阿姐定然不会放过他!”
兰儿攥着衣领,边哭边摇摇头,“没有,呜呜……没有!”
玉锦肯定不信,继续问,“兰儿,你跟姐姐说实话,他伤到你哪里了?”
兰儿又攥紧了衣领,梨花带雨的摇摇头。
玉锦见状,不由分说的用力扯开了她的手,将其长衫撕裂。
本以为能看到多么触目惊心的东西,然,当衣衫褪去,一切展露无疑,玉锦却好失望的黯然垂下了眼眸。
卓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变态的对待兰儿。
在兰儿的肩头,只有零星的几个牙印子。
“……”
此刻,一切暴露于空气中,兰儿却万分羞耻,本来稍稍平缓了一点儿的心绪立马又澎湃了起来。
她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拍着床板,“不活了,不活了!”
玉锦愣了一下,收敛起眼角的失望,将长衫披在兰儿身上,毫不走心道,“没伤害你就好,没伤害你就好!”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直到兰儿睡去,她方才抽身离开。
如今夜色更浓,星光月影,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身心俱疲,此刻已无赏景的兴致,便回了房。
然,当她屁股刚要沾到床榻时,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下,记起了昨晚,这张床上兴致盎然的萧元景。
哪怕软床上,该换的都换了,她还是嫌弃,忙不迭的逃离了。
侍女见她此举,饶是不解,不禁皱皱眉。
“咳咳~~”
玉锦轻咳两声,赶紧解释,“这软床上好像有东西,很扎人!”
“唉,也许是太累了,看错了!”
玉锦怕这群侍女较真儿,生怕她们好一顿翻找,便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退下吧!”
她们退下后,玉锦将外侧的罗汉床收拾了一下,和衣躺了下来。
许是今晚经历太多,头沾到枕头,她便酣然入睡。
漫天白雪,纷纷扬扬,寒风怒吼,落木萧萧,伤痕累累的她跪在一片白茫茫中,自请罪责。
兰儿初封才人,一身红衣,缓缓步下高台,附在耳边,一字一句,犹如寒风,句句刺骨,“我的好姐姐,昨晚,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否满意?”
什么!!!
这一刻,寒风凛冽,刺痛了双眸,玉锦方才认清兰儿的真面目,是愤怒,是伤心,是痛苦,是不解……
顿时,心口百感交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起伏着……
玉锦蓦地坐起,擦去额上的汗珠,不停的喘着粗气,待看一眼四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更感慨了一句,幸好,幸好!
此刻,夜色更浓,一阵轻风拂过,玉锦起身,将吱吱作响的窗户关好,重新躺回罗汉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她曾度过了一个很难忘的生日。
她被牢牢的捆绑着,眼睛上蒙着黑布,四肢冰凉,周遭是一声声猥琐而□□的笑意,她费劲心力的挣扎着,可却挣扎不过……
现在想来,玉锦后背一阵寒凉,寒凉过后,又顿觉自己好笑,不禁笑出了声。
当初明明是自己被算计了,可自己还跪在地上,对着那个冷漠的男人请罪说,“陛下,臣妾有罪!”
然后,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居然厚颜无耻道,“你个不要脸的□□!”
当时,她犹如被五雷轰顶,顿时失了魂魄,怔怔的坐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寒凉刺骨,还好死不死的为着这句话,伤心欲绝。
如今,玉锦倒觉得自己真心是亏,白挨了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