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吴浅？”慕思思给她打开了门。
“曲奇姐，你不是要去厕所吗？”吴浅拘谨地像只鹌鹑。
“哦是的，”慕思思回头看了一眼李一，道，“那我先去趟厕所。”
“行，要我一起吗？”李一问。
“不用了，你又不能进女厕。”慕思思拿起病床上的病号服打算去厕所换上。这衣服不知是什么材质，有些滑，和印象中的病号服不一样。
“特殊情况下，也不是不行。”李一嘴上这样说着但并没有往门口去，“有事手机联系。”
……
厕所的镜子正对着走廊。
慕思思照了一下没什么奇怪的，身后的吴浅却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慕思思回头问。
“啊！”吴浅颤颤巍巍地指着镜面，又疑惑地放下了手，“我……好像眼花了。”
慕思思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镜面，镜中的自己也正认真地看着镜外。
“曲奇姐，不要照了，容易出……阿不，我是说电影里都不能一直照镜子的。”吴浅说。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慕思思觉得吴浅刚刚应该不是眼花，而是吃药导致的。
“没，没什么，”吴浅支支吾吾，“我们快去上厕所吧。”
慕思思心中存疑但没有逼迫她，直接朝女厕里走去。厕所还算干净，但是估计通风不太好，空气中浮着淡淡的怪味。
慕思思顺手进了最外侧的隔间，她不打算上厕所，她准备直接换衣服。
她听到吴浅走到自己旁边的隔间。
慕思思拿出口袋的药丸，裹上几层卫生纸丢进了蹲便池里。
然后她开始换衣服，这病号服丝滑，穿上后奇怪的合身。病号服是提前放在床上的，而她们的房间与床位都是自选的，玩家之间的体型差距虽然不算太大但也不可能都是同一个型号。若是让李一穿她这个型号估计都穿不进去。
隔壁传来冲水的声音，估计吴浅也好了。慕思思果断按下了冲水，包着药丸的卫生纸被冲了下去。
“啊！！”吴浅突然尖叫。
“怎么了？”慕思思立马冲出隔间。
“血……好多血！”吴浅断断续续地说。
隔间的状态牌从红色的有人划到了绿色的无人。吴浅踉跄着从隔间扑了出来，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
“都是血！”她惊呼。
慕思思连忙扶住了她，而后抬眼看向隔间，隔间里虽说不上一尘不染但也算得上整洁。表面上没有血，里面很正常。
“哪里？”慕思思问。
吴浅俯在慕思思身上，哆哆嗦嗦地回头看了一眼：“我，我头好晕。我看不清，那里，那里是血吗？”
“哪里？”慕思思继续问，她声音平缓稳定，稍稍缓解了吴浅的紧张感。
“水，没有水，都是血，都是血。”吴浅说。
慕思思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放松一些，然后动身进了隔间。隔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若说血的味道也有可能，但这冲水装置也确实锈了。
“姐，别看了，我们快走吧。”吴浅搓了搓手臂。
慕思思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这是小说中厕所出场鬼怪的黄金位置。但上面只是有一些霉斑，没有奇怪的东西。
“我们快走吧。”吴浅催促。
“好，先去我房间吧。”慕思思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九点半，九至十一点是自由活动时间。
她想出去应该拍一下作息表，靠脑子记忆还是有风险的。
正要熄屏的手顿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有些故事里，手机能够拍到人眼看不到的画面。
她打开了摄像头。
“姐，走啊，别在这里了。”吴浅说。
慕思思透过摄像头，看到了厕所里鲜红的血水。
“走吧。”她迅速熄屏收起手机，抄起搭在隔壁隔间上的衣服和吴浅离开了厕所。
吴浅拉着慕思思快步疾走，甚至没有在洗手池停留。
副本中的鬼怪会遵循某些规则。比如陆念遵循着不能被碰触到也就不能对别人造成物理伤害的规则，碰触与被碰触是相互的。
目前这个副本已知的信息不多。服用过药的人能够看到一些不正常的东西。那么是否也意味着她们也能看到鬼怪？而看与被看，也是相互的吧。那么看到鬼怪之刻，恐怕也是被鬼怪发现之时。
回到203的时候李一正躺在靠窗的病床上。他已经换好了病号服，闭着眼睛，双手在被子外交叉放着，看上去很是安详。
从他的袖长来看，这病号服很合身。
慕思思抬起手腕，曲臂时自己的衣袖正好在腕关节处，和李一的衣袖位置一样。
……
慕思思一手搭在自己胳膊上，这病号服竟像皮肤般柔软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