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在导诊台的侧后方。
两人决定分工，李一和导诊台的小护士搭话转移注意力，慕思思潜入二楼。
设想的还不错，但慕思思爬楼未半就看到上面明晃晃的铁门铁栏了。
铁门和住院楼三楼楼梯口见过的一样，铁栏结实粗壮，门锁精致科技，这也是个瞳孔锁。也许是为了一楼大厅的美观，它没有设在楼梯的下半部分。
“念念，你能上去吗？”慕思思问。
“可以，但我无法翻动物品，搜索能力有限。”陆念现身说。
“你想让我离开吗？”他问。
现在还没到不推剧情就迈入死路的境地，与其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他更倾向于两人一直在一起。副本危机四伏，无论武力值如何，智商如何，都没有人会是绝对安全的。危险随时有可能发生，他一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慕思思考虑再三打消了念头。同时她发现茶水的效果消失了，陆念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下面已经没有了谈话的声音，估计李一见自己拐过楼梯转角就不再和小护士找话题。
于是她拿起手机发信息。
心曲：上面有铁门，和住院楼三楼一样，我过不去。
心曲：你再掩护一下我下去。
李一：……
李一：来都来了。
心曲：？
李一：瞳孔锁？
李一：等着，我把这个小护士绑上去开。
心曲：……试试。
李一揣好手机，神态自若地向导诊台的小护士走去。他喝了太多茶，分发的点心也尽数吃完，这导致他眼中依旧是那个恐怖的世界。
小护士在他眼里像是没有皮肤的怪物，诡异地站在导诊台后。
他漫不经心地四处观察，医生的办公室关着门，门口的保安背着身。等他悠哉地来到导诊台侧面时，猛然出手。
小护士被他捂住嘴巴，惊慌地挣扎。而李一则熟稔地像绑过八百号人，驾轻就熟地拉着护士拖向楼梯。
实际上小护士是有皮肤的，只不过那层皮肤太薄以至于透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摸上去也有些粘腻。
她的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慕思思见状也下来搭了把手。
……
［识别失败！］
“难道小护士没有权限？”李一控制着不断扭动的护士。
“根据医院的规则看，医生权限大于护士，绑都绑了，干脆再去绑了医生吧。”慕思思提议。
李一稍显犹豫，虽然两人手中都有特殊道具，武力值不低。但第一天还没摸清规则不适合做太冒进的事情。
但见慕思思态度坚定，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正要往下走，被李一擒住的小护士却突然卡壳了起来。
她浑身抽搐，双眼突出几乎要跳出眼眶。
“青……青膻……”她似乎有话要说，李一将她双手反剪，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如困在洼地垂死的鱼遇到雨露，她从困顿到不可思议又转为喜不自胜。
“青膻！是青膻！”她尖锐大叫不再挣扎，脖颈向后一百八十度地扭曲，颈上的肌肉如同麻花，狰狞着露出一口獠牙。
“靠！”李一迅速往前一推把她甩出去。
小护士磕到墙边，不依不饶地回身。
慕思思唤出金色长剑戳中她的肩胛，但小护士并未因这伤痛收敛，而是骤然狂躁。
李一向楼下紧急躲避，慕思思抽剑横扫小护士的腰部。小护士在她眼里还是完整的人形，但时间紧急空间狭隘，导致她攻击腿部不方便。这一剑她未尽全力，只是想止住小护士的动作。
小护士却看都没看她，无视长剑造成的伤痕径直向李一扑去。她眼里只有李一，已经疯狂到无视一切的存在，往下迈了两步就摔倒在楼梯上翻滚了下去。
这声响自然惊动了门口的保安，连医生都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慕思思及时躲到楼梯转角的视野盲区。
李一直接冲进医生办公室，把正在开门的医生撞了一个踉跄。
他颤颤巍巍地躲在医生身后，声泪俱下地控告：“医生你看看她吧，她突然发疯好吓人呜呜呜。”
医生皱眉，整张脸上的肌肉都紧缩了起来。
保安上前制住小护士，熟练地掏出束缚带将她固定在了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小护士凄惨长啸，转头就被堵上了嘴。
李一面色苍白，紧张地望向小护士却暗中打量着一屋的鬼怪。
保安将小护士控制好就离开回到了岗位上。
“医生，她这是怎么了？”李一关切地问。
医生叹了口气：“这里我会处理，你们怎么会在楼梯上？”
“不知道，她要上去。”李一说谎不眨眼。
医生凝视了他片刻，但李一脸上没有丝毫松动。于是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回去吧，我让护士送……算了，你自己走吧。”
“好的，”李一转身欲走，迈出半步猛然回头，“医生，我突然想起来她发疯前好像……”
“什么？”
“我看到她去了一个地方，我指给你看。”李一说着走向医生似乎要伸手拉着他。
医生皱眉收了下手，但李一却突然高举双臂，一柄沉重的斧头在他手中出现，他用斧头的背面狠狠地砸了下去。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飞鸟的治愈诗：诗集治愈着人们，请为需要治疗的朋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