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少。” 费恒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道墙背后的竟然是您……不好意思,实在是我太唐突了。这样,我先解决一下和殷小姐之间的事,等这事忙完了,我一定好好给您赔罪,您看这样可以吗?” “你们之间?” 祁烨廷转头看着殷澜,淡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费恒闻言,不由得一愣。 怎么…… 听祁烨廷这语气,他和殷澜好像认识? “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事。” 殷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奔着萝拉之眼来的。” 顾及着祁烨廷在场,费恒咬了咬牙,只能祈祷他不要插手:“祁大少,我们也没想到会遇到您,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我刚刚也是冲动了,所以才对殷小姐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但我们是抱着诚意来的,况且也是殷小姐先动的手……” 这话他和没有胡说啊! 这女人跟个疯子一样,他们这群人头上还盯着一脑袋的白粉呢,尤其是他,现在脑门还在隐隐作痛,绝对鼓起了一个大包! “诚意?” 殷澜挑眉,懒洋洋地反问,“你口中的诚意,指的难道是跟贼一样蹲在后门这里,一言不合就把我给包围起来,一副我不把萝拉之眼卖给你们就不会让我走的强盗行为?” 费恒铁青着脸:“殷小姐,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世界并不公平,有些东西虽然现在是你的,但是你也要拥有能保住它的能力!如果没有,还是赶紧将这块烫手山芋转手让人,现在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我们其实也是在帮你,还是希望你能看清楚局势!” “谢谢啊。” 殷澜笑得漫不经心,“还真是谢谢费先生这么大费周折就是为了来帮我,可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并不需要。” “……你!” “至于费先生说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那就更不劳您费心了,毕竟现在我才是萝拉之眼的主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你怎么说话呢!” 费恒是真的让气狠了,连一贯的温和有礼都险些维持不住。 如果不是祁烨廷在这儿,他绝对不会轻饶了这个女人!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殷澜,你可是要想好了,和我们宋家作对,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殷澜正打算说什么,却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你们宋家?” 祁烨廷笑得懒散,一双眼睛却像是淬了冰一样,让人看一眼就后背发凉:“费恒,你不过是宋家的一条狗而已,什么时候宋家成了你们宋家了?”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羞辱,费恒脸色一白:“祁大少……” 他不解,祁烨廷为什么突然会替殷澜说话? 难道说,祁家也盯上了萝拉之眼? 费恒有些不甘:“祁大少,做生意首先要讲究先来后到……” “谁说我是在做生意了?” 祁烨廷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费恒,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宋桥的人吧?你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第一,萝拉之眼是谁透露给你的?” “第二,你今天过来,是宋桥的意思,还是宋老的意思?” 听见最后一个问题,殷澜也不由得凝重了神色。 她对宋老的第一印象很好,也是发自心底地将对方当成了值得尊敬的长辈,但如果他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的话…… “这……” 费恒口干舌燥。 他看看殷澜,又看看祁烨廷,“祁大少,这是我和殷澜之间的事……” “别。” 殷澜打断他,“我和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是你们单方面地不要脸,别来沾边!” 费恒:“……” 真想让人上去撕了这女人的嘴! 祁烨廷冷声道:“费恒,刚刚的问题你知道我不想说第二遍,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宋老现在就在宴会厅里,我不介意直接去问他老人家。” 一听直接要问宋老,费恒眼中闪过慌乱,终于彻底变了脸色:“祁大少……” 他脸上浮现挣扎,拳头紧紧捏着,骨节都泛起了青白。 半晌,他才颓然地垂下头:“是……宋二少的意思。” 顿了顿,他连忙又补充:“我们家少爷并没有恶意,如果殷小姐愿意好好说话的话,我们自然也会以礼相待!” 殷澜都被气笑了:“以礼相待。” 她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满是嘲讽,“听您的意思,直到现在您还是觉得是我不知好歹了,但是费先生的礼数,寻常人还真是招架不住。” 费恒腮帮子发紧。 祁烨廷微微颔首:“宋桥吗,我知道了。” 说着,他拿起手机:“小燃,宋老听清楚了吗?” “什……什么?!” 费恒大惊失色! 他这时才看见,祁烨廷的手机竟然一直都是通话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