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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潇洒的画符姿势又吸引来一群好奇人士。
人群中有外向自来熟的人上前几步，搭话说：“小姑娘，你这符画得挺好看啊。”
说话的人年纪约莫四五十岁，中等个头身材微胖，长相亲和。他的目光一刻没离开符纸，不大的眼睛能看到百分百的喜爱。
他看过不少人画符，也尝试自己画符，但没有一个画得有眼前这位姑娘画得好。这符画得又快又美，比打印的还精致。
“八百一张。”
“八百？”男人大惊失色，“一张符纸卖八百元？神仙画得也没这么贵吧？”
他喜欢符，出门在外不管有用没用看到了会买，但是别人的符也才几十块，眼前这位小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一开口就是八百。
“你不是失眠多梦，这张安睡符可以保你酣睡到天亮。”
“你怎么知道？”男人惊了，反应过来后摸黑眼圈，“我黑眼圈这么深，谁都看得出来，你能猜中，没什么稀奇的。”
“我当然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很多事情。”
“我不信。”
“你不信？我们打个赌。”收好空白符纸，楚然认真地看向对面的人，“如果我说中了你的事，你就买一张符纸，如果说错了，我送你一张安睡符。”
这么漂亮的符，还是没听过的安睡符，男人迟疑了：“可是八百也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楚然摇头：“小本生意概不讲价，而且八百已经不算贵了，目前开业酬宾打八折，再过几天恢复原价，八百想买也买不到了。”
这个赌注不小，男人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和楚然打这个赌，路人先急了，纷纷起哄。
“你就和她赌一个吧！免费的安睡符不要白不要啊！”
“就是啊，这不是白给的买卖吗？”
“兄弟你别怕，我看她就是在吓唬你呢，你经历过的事，她怎么可能全知道，要真是那样的话，叫一声神仙都不过分了吧！”
“是啊是啊，就别犹豫了，赌吧！”
“赌吧赌吧！”
路人七嘴八舌要求他答应楚然的赌注，男人最终耐不住怂恿和白送的诱惑，答应同楚然赌的提议。
他也有几分想知道楚然到底知道他身上多少事，主动说：“我叫庄兴贤，出生于......”
“不用。”楚然打断他，“先说你的家庭情况吧。”
男人以为要他说，才张嘴，就听对面的楚然徐徐说起。
“你家里一共四口人，除了你爸妈之外，你还有一个妹妹。不过现在只剩下一口，你无妻无子。父母双亡，妹妹也在二十年前去世。妹妹死于自杀，父母死于疾病。你曾经结过一次婚，但因为和妻子感情及三观不合，结婚不到三年就离婚，之后一直没有再娶。”
“是的，不过你说的这些并不算什么吧？认识我的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妹妹的死因，她当时介入别人的婚姻，被发现后羞愧自杀，这件事还上了本地台新闻。”
“你既然知道上过新闻，清楚这些也不稀奇。”
“不。”楚然目光灼灼，“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妹妹的真正死因。”
“真正死因？”庄兴贤皱眉，“她不就是因为被人骂，受不了才自杀的吗？”
楚然郑重地问：“你觉得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十年过去了，庄兴贤对妹妹的记忆早已模糊，在他少数的记忆中，妹妹很懂事，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爸妈为了养活他们每日早出晚归，妹妹小小年纪帮忙洗衣做饭。妹妹也很胆小，特别怕黑，别人随便吓吓她都能把她吓哭，但同时她又很有正义感很善良，他对妹妹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妹妹因为一条流浪狗和男同学打架。
庄兴贤说完对妹妹的看法，楚然反问：“那你觉得你妹妹这种性格的人，会做出那些令人不齿的事吗？”
庄兴贤表情变了变，痛苦地抱住头：“我不清楚......她出事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或许她在外面学坏了也说不定......这件事已经定下了，结案了，新闻也播报了，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了......”
他在跟楚然解释，但更像是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