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哥哥才逼不得已学会了偷东西。是我们的错,求你不要报警,要不是为了我,哥哥也不会做错事。”
张娅捂嘴咳嗽,苍白的面庞极具破碎感。
“我生病了,医生说要住院做手术才能治好,可是手术费那么贵,我们两个怎么付得起。哥哥......”张娅含泪望向宋永宁,“你就让我去死好了!我不想看你在变回原先的样子。”
宋永宁悲戚道:“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你若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东西被偷的店长心如铁石执意报警,张娅阻拦途中差点被推倒,是围观的宁英悟接住了她。
张娅无助垂泪的模样我见犹怜,宁英悟扶稳了她后,大方接过麻烦:“这对兄妹生活贫苦多有不易,店家你就别太为难他们了,这样吧,他偷你的东西市值多少,我赔给你。”
当时的张娅觉得,宁英悟真是人傻钱多冤大头,偷到的东西已经还回去了,顶多再给点钱意思意思算了,竟然按照东西的价格原价赔付,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出了店门,张娅就不这么觉得了。宁英悟简直是好人,圣母转世。
——他要为她支付手术费!
回去之后,张娅宋永宁一致认为,宁英悟人傻钱多,是不可多得的饭票,他们以后能不能吃好穿暖,都寄托在宁英悟身上了。
张娅开始频繁和宁英悟“偶遇”,钓了几次之后,宁英悟上钩,和张娅交往。
交往后,张娅没有和宋永宁分手,有时还会当着宁英悟的面给宋永宁买衣服,宁英悟没有一次怀疑过他们兄妹的关系,两人也越来越大胆,直到张娅怀孕,是宋永宁的。
张娅骗宁英悟孩子是他的,并且生下了孩子,在宁安国母亲刚过世就逼迫宁英悟娶了她。
她和宋永宁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打算——谋夺宁家的家产。
......
宁安国惊到快要说不出话:“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怎么可能?他当初娶她的时候,信誓旦旦说孩子就是他的。”
楚然说:“宁安业就在天海花苑,是真是假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说到这,宁安国已经开始信楚然的话了,他买下十张符纸,态度谦卑:“先前是我冒犯了,不知如何和大师联系,以后或许会有需要大师指点的地方。”
可多次或长期合作的客户,楚然不会拒绝。她和宁安国互加了微信,随便和庄兴贤也加了一个。
转眼又输了一个,路人又坐不住了,先前支持宁安国的声音也变成了声讨。
“不是兄弟,你也是托啊?”
“我们都是你们play的一环呗?”
“早知道你也是托,当初我就不支持你了。”
宁安国连忙解释自己不是,说和楚然是第一次见,可是没人信。
谁说有了一个托就不能有第二个托?没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是在给楚然造势。
宁安国急得面红耳赤,余光瞥见庄兴贤环胸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宁安国口中发苦,他可算是明白当初他自诩正义“拆穿”庄兴贤是托时,庄兴贤无语的表情是因为什么了。
“还有最后一卦。”楚然扬声道,“有人要算吗?卦金一张符纸。”
没人说话,过了几秒,人群后才传来一声下定主意的声音:“我算。”
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零零散散有人认出她。
“是越玫!”
“我相信越玫不会是托。”
“她应该是要算......吧?可是这么多年警察没有找到,网上的能人异士也没算出来,眼前这个这么年轻,能算出来吗?卦金还这么贵!”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假的,也是给她一个希望和念想嘛。越玫真的太惨了。”
女人走出人群,站在楚然面前。
她身材矮小、面黄肌瘦,重大的打击摧毁了她的精神,她形销骨立,却有一双不认命的眼睛。
那双眼睛正直直盯着楚然。
她掷地有声:“我要算,我的女儿范迎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