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你先把这瓶毒药喝了,我就让你进去看宝姣。” “好。” 阿北没有一丝迟疑,抓起药瓶,仰起一口干了进去。 见此,三老爷表情一滞。 三夫人同样一怔,然后双眼涌上泪水。 身前,老太君长长得叹息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虽然没有看到老太君的表情,但是她可以听出,这声叹息里面的松懈之意。 程槿年明白,老太君这是认可阿北了。 为了四姑娘,他连性命也可以抛出去,自然不会辜负她。 侯爷和其他三房的人都没有来。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戏,没有来演戏的兴趣。 三老爷甩袖,满面不甘心,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哼,带他进去。” 四姑娘的贴身丫鬟小红急忙应答:“是。” “阿北公子,快跟我来吧。” 阿北挤出一个笑,脚步急促地跟了过去。 程槿年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心里感叹:四姑娘也要离去了,恐怕这一生再也见不了几次了…… 老太君突然伸出手:“走吧,回去了。” 程槿年收敛心神,扶住她:“是。” …… 四姑娘房间。 阿北看着面容憔悴地四姑娘,瞬间心疼地双眼充血:“宝姣,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找你的,都怪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四姑娘贪婪地看着他,艰难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没关系,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阿北连忙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语气含笑:“我听说你病重了,别害怕,我一生一世都陪着你的。” “没有人能再把我们分开。” 四姑娘眼神深情化不开:“嗯。” …… 半个月后。 一个清晨,青蒿洗漱完毕,呆呆地站在走廊前出神。 青蒿从背后拍了拍她:“怎么了?” 程槿年猛地回神,摇摇头:“没什么。” 青蒿对她使了使眼神:“老太君心情不好,没怎么吃东西,她最听你的,你去哄哄她呗。” 程槿年了然:“嗯,好。” 其实,今天四姑娘就要离开京城了。 三老爷和三夫人终究舍不得,并没有对外宣布四姑娘病重离世,而是说她身染重病,需要去城外的别院调养身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老爷和三夫人这是在给四姑娘留后路啊。 若是有一天她后悔了,也还是可以回家。 伺候完老太君用膳,她小声告了假。 老太君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 “去我放钱的箱子里拿点儿零花钱,出去给自己买点儿胭脂水粉,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程槿年心里暖洋洋的,摆手拒绝:“不用,我自己有钱。” 老太君睨了她一眼:“有什么?你那几个钱,自个儿留着成亲后花销吧。” 闻言,程槿年不再推脱。 “槿年谢过老太君恩赏。” 巳时末刻(上午十一点),她穿戴好出了院子。 路过二门,正巧一阵风袭来,她手上的帕子被风吹走了。 “哎呀~” 程槿年连忙追上去。 刚到二门边,突然撞到一群公子哥儿,其中为首的,是自家的二公子,林平。 她忙躬身行礼:“二公子好。” 林平语气温和无比:“槿年不必客气,祖母最近可还安康?” 程槿年点头:“老太君一切都好。” “那就好。” 他一脸笑意:“有你在身边照顾祖母,我们也都放心了。” 程槿年谦虚摇头:“二公子太看得起奴婢了。” 身后,几个公子两两对视一眼,看向程槿年的眼里藏不住的好奇。 这姑娘是谁? 听两人对话,好像只是一个丫鬟? 可这通身的气派风度,哪里是一个丫鬟能拥有的……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槿年姑娘,你可是在找这个?” 程槿年下意识看过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我的手帕。” “对,正是这个。” 她看向面前长相清秀,气质温润的男子,微微福了一礼:“多谢公子。” 男子礼貌一笑:“举手之劳。” 旁边的男子打趣道:“白兄,还是你心细。” “守尘,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白守尘笑了笑不说话:“呵呵。” 林平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们准备外出参加诗会,就此别过了。” 槿年是祖母院里的大丫鬟,还多次帮过大姐,他心里早就没有把她当成下人了。 于是,听到这些人不尊重槿年,放肆调侃她,眼神立刻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