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到了自己，曾经他也是经常被人欺负的如这般遍体鳞伤的，幸亏他遇到了师父。
沈九尾看向沈凌，只觉着眼中再也看不进别人了，满满的全是沈凌。
“沈仙主，你要求的我都已经做到了，还请交还上金天钟。”池渊拱手行礼道。
“等我带人离开再把钟给你们。”
“这——”
池渊脸一沉，沈凌讲道：“池长老，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是傻子，咱就不要相互算计了吧？”
沈凌直截了当地说，让她现在交，当她傻么，在狼窝里把防身武器给狼，老头简直是在羞辱她的智商！
池渊深吸一口气：“好吧，便依沈仙主的。”
“狐狐肚子里的孩子呢，你们剖了也还回来吧。”沈凌听到狐狐的心声知道孩子还活着，立刻开口讨要。
“这——”
池渊犹豫了。
沈凌抬手搔了搔头发，慢悠悠地讲：“今天我看到的那个泉柱才是真正的天泉吧，那个天泉对你们很重要吧，要是我把它砍了。”
“沈仙主！”
池渊脸色陡然一下变了！
沈凌吹了下手指头上不存在的头皮屑，态度轻慢：“池长老，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你应该也了解了，本仙主就是这么无耻！给不给！能句痛快话！不给我就砍了你们的天泉！”
说完沈凌抽出霁月刀在池渊面前耍了几个花式。
池渊脸都绿了！
池渊深吸一口气道：“一个妖胎，给沈仙主也无妨！”
沈凌唰收了刀，她笑眯眯挥手：“那池长老赶紧把孩子抱来吧，我们等着呢。”
——
“休想！”
池渊去了寒梅雪斋找梅若清，梅若清正在廊下抚琴，听了沈凌的威胁，她恼怒之下手中失力，勾断了一根琴弦！
梅若清脸色酷寒如雪：“她一个仙门仙主，敢这样无耻！”
池渊劝她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也看到了，这个沈仙主确实不是传言中的那般正气凛然，你还把那个妖胎给我。”
“不行！”
梅若清转过身，她断然拒绝！
池渊的态度也强硬起来：“难道你要因为私恨毁了整个寒月城的渡神计划吗！？”
梅若清强压制住心中的恨意，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她心中依然不甘不肯出声！
池渊等不及她，他快步走进房中，果然看到那个妖胎被放在一个木盆之中，盆中盛满了噬妖水，孩子便被泡在噬妖水中！
池渊见此情景，心中震惊：“你竟如此对一个婴儿！”
好在那孩子居然毫发无伤。
要知那噬妖水对妖来说便如同腐蚀毒药，炽焰岩浆一般，沾到便会皮肉溃烂！
“……你看到了吗，她是半妖。”
梅若清走到池渊的身后，她轻声说，语气中带着入骨的悲凄。
池渊回头，他看到梅若清素白的脸上，竟已满是泪痕，梅若清盯着噬妖水中的小女婴，呵了一声。
她眼中有恨，有苦，有不甘，更有绝望，“半妖，一半仙，一半妖，两根灵骨，一根仙骨，一根妖骨，她真的是寒镜和那只畜生的孩子。”
梅若清哽咽一声，眼泪大颗滴落。
池渊心中也难受：“……这些，你不是早都知道了吗？”
梅若清呵呵笑，她一面流泪一面笑：“是早都知道了，却还欺骗自己不是真的，寒镜融了仙骨都要护着这个孽种，送这对畜生母女离开，池渊，他真的爱那只狐妖么？啊？”
池渊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爱，或许是因为愧疚，不管因为什么，寒镜最终都护了那只狐妖。
“若清，当初也是你主张让寒镜去引诱那只狐妖的——”
“可是我没让他爱上她！”
梅若清忽然大吼，她两眼赤红，身体控制颤抖！她不停摇头，“我没让他爱上那只狐妖，他怎么能负我去爱上一只畜生？”
池渊闭了闭眼睛道：“若清，两千年了，你放下吧，狐狐她，毕竟也是无辜的。”
梅若清手按在桌子上死死握紧，她神情又变得冷酷，决绝道：“你去告诉沈凌，这个孩子我绝不会给她！”
池渊却抢先抱起孩子，一闪身离开！
梅若清眼中闪过一身戾色，却没有去追，有沈凌在，她就算追上又能如何！
——
“沈仙主，孩子给你了。”
池渊来到沈凌住处，他将小女婴给她。
哇，沈凌看到那个巴掌大的小女婴，她不由屏住呼吸，孩子这么小，一定很弱，她手忙脚乱地接过宝宝，忽然感觉手上像被泼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疼。
沈凌嘶一声，她发现宝宝身上一层油腻发黑的东西，跟地沟油似的，这玩意，好像是黄泉里的噬妖水吧！
“她身上什么东西？”
沈凌皱眉问。
封星寒站在一旁淡淡道：“是噬妖水。”
真是噬妖水，沈凌抱着宝宝，她过了半分钟她才反应过来，她猛然抬头脸都青了，“她身上怎么会有噬妖水，池渊，你们把她泡在了噬妖水里你们要杀她！”
池渊避开的她的逼视，他辩解道：“她也是妖，杀妖是我仙辈职责所在，寒月城没有错。”
“我艹，你们狗日的简直没有人性啊，她还是个早产的宝宝，我去，你们还修个屁修，吃屎去吧你们，就你们这群玩意，还想飞升，滚死去吧！”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