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你生我气了吗？”沈九尾不安地问，他自作主张，怕沈凌生气。
“没有，我生你气干嘛，师父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有了一颗救死扶伤的心，伟大啊，师父的教育没白费。”沈凌自我感动了一番，只觉着自己的教育好牛逼，感觉自己已经把徒弟给感化了，感觉自己随时都能领工资回家开跑车住别墅包小白脸了。
“师父。”
见沈凌不生气，沈九尾心里感动，他一把抱住沈凌，头在她肩上撒娇磨蹭。
师父总是这么疼他，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支持。
沈凌摸摸他的头发，么的，真软，这头发，比她都软，沈凌分心嫉妒了一下，然后转着眼珠子讲：“就是这神尊最后给你的蓝色种子，感觉有点不怀好意啊，我给你检查一下。”
沈凌探沈九尾的灵根，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奇怪。
沈凌也想不通。
过了两天，沈凌就辞别了池渊等人，带着沈九尾启程回昆镜山。
……
“师父，你别哭了，你要是舍不得池渊长老，我们以后再来就好了。”
海面上空，坐在霁月镜上御物飞行。
沈凌抱着小包包，眼泪止不住的流啊。
沈九尾急忙安慰她，从和池渊长老一分别，师父就哭个不停。
沈凌两颗大泪珠子滚落：“我舍不得他个屁！师父这是悲伤的泪水，愤怒的泪水，没想到寒月城居然是个落魄的贵族，他么的，当初池渊财大气粗地答应替我免了二十万两欠款，我以为寒月城满城尽带黄金甲呢。”
么的，临走的时候，沈凌厚着脸皮，想问池渊要点钱，居家过日子哪不要钱，她还要养徒弟，教育最花钱了。
沈凌这辈子都忘不掉池渊的话。
沈仙主，我族是神族，高贵不凡，怎会在意钱财这种身外之物。
原来寒月城与世隔绝，几乎从不与外界来往，当然也用不上‘钱’这种东西，所以就是没钱。
沈仙主，不如带包鱼子酱吧，此乃我寒月城的特产。
于是沈凌抱着一包寒月城特产鱼子酱，一贫如洗的踏上了回程的路，只感觉自己为寒月城死的好冤……
“回去你又要教学费了，扶九那帮狗日的龟儿子穿着丝稠的大裤衩都不愿意给我一分工资，不行我跟他们拼了！”
沈凌咬牙，眼中露出狼一般的凶光，“妈的，不给钱，腿给他们打折了！”
“听说扶九长老们会用缚神禁器咒，专门克你。”封星寒在一旁，轻飘飘补刀一句。
沈凌顿时破防，搂着沈九尾抱头痛哭啊！
沈九尾搂着沈凌，哄她，低声道：“师父你别担心，现在我会医术了，以后我养你。”
沈凌根本不相信他的啥破医术，只感觉自己压力山大，并暗暗决定等将来领工资回去后，她要一辈子丁克，坚决不生孩子！
抹了把眼泪，沈凌转眼就调整好了心态，站在霁月镜上舒展了下手臂欣赏风景，她看到封星寒的包袱里露出一截青玉笛。
“你还会音乐呢？”
沈凌抽出来，惊讶地问。
封星寒盘膝而坐，眉目清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沈凌就笑，她一转玉笛，抵在唇边，忽然吹奏起来。
海风迎面吹来，笛音轻快，高昂，有扶摇之下，肆意洒脱之势，听了便让人有奔向自由的畅快感。
沈九尾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凌，眼神不由的痴了。
曲子不长，吹完后，沈九尾眼中溢不住崇拜。
“师父，你居然还会吹笛子。”
沈凌冲他扬眉一笑，甩了把笛子背后道：“师父多才多艺，会的多着呢？”
沈凌吹牛逼，其实她就会这一首，是给人办白事打工时，客户要求的，说他老子就爱听，于是她就苦练了这一首。
老爷子下葬那天，客户说她的好，好像老爷子要羽化登仙一样，让他们一家心里都很好受，还私下给了她两千块钱奖金。
“很好听。”
封星寒闭了闭眼睛道，声音中杂夹着一丝伤感。
“师父，这曲子叫什么？”
“叫乌托邦，是美好的理想，世外桃源的地方，我去，好大一条鱼，抓来烤吃！”
沈凌一挥微子纵身跃下。
沈九尾急忙追过去：“师父！等等我啊～”
“哈哈哈，徒弟你快点，你堵那头，我围这条，靠，好肥的鱼！”
一串笑声在金色海面荡漾。
封星寒坐在霁月镜上，看着无忧无虑的师徒两个，他被感染到，嘴角也不由露出笑容。
原来这世上，幸运的徒弟。
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