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队伍的经验,因此在管理三番队之初,可能会遇到不少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麻烦。” “如果有哪些问题不懂,亦或者是哪些地方需要我帮忙,可以尽管来找我~~” “我会尽我所能地助您‘一脑之力’的。” 我孙子一面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一面抬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戳了戳自己右侧的太阳穴。 青登被我孙子的这句“一脑之力”,给逗得嘴角稍稍上拉。 “谢谢你的好意与提醒。” 他一边向我孙子轻声道谢,一边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 …… 约莫1个小时后—— 江户,郊外,火付盗贼改三番队驻地,校场—— 火付盗贼改三番队作为由先手弓组七番组兼任的部队,为了满足日常的训练要求,三番队的驻地里开辟着一座面积颇为宽敞的箭场与校场。 此时,三番队的全体官兵——10名与力、50名同心,共计60号人,悉已齐聚校场之上,等候他们的新任番队长的到来。 “嘶……妈的!”一位满脸横肉的大胖子紧了紧身上的羽织,“今儿的天气可真冷!那狗逼的新队长怎么还没来啊?爷都快冻僵了!喂!蓝井!你的羽织借我穿一下!” “啊?”一位个子不高、身材较瘦削、脸蛋相当白净的青年面露迟疑,“这……赤羽先生,这是内子为我缝制的新衣……而且我这件羽织,您应该穿不上……” “少他妈废话!我让你借我穿,就赶紧麻利儿地脱下来借我穿!” 吼毕,赤羽小一郎抬起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以极粗暴的动作将蓝井央的羽织给一把扯下。 赤羽小一郎的名字里虽有个“小”字,但他的体型却与“小”完全不沾边——他的身高与胸围、腰围皆为1米6。 他这样的体型,哪穿得了蓝井央的衣服? 可他对此完全不管不顾。 强硬地夺过蓝井央的羽织后,赤羽小一郎将其往背上一披,2只胳膊往袖管里一套——撕拉——响起布帛撕裂、丝线崩出的声音。 蓝井央见状,欲哭无泪。 可他却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只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呼……暖和多了!蓝井,你老婆的手艺不错嘛!居然能缝制出品质这么好的羽织!”赤羽咧了咧嘴。 “哈哈……”蓝井神情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谢谢夸奖……” “绿川!”赤羽转过头,朝其身旁的一位青年嚷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绿川刚三郎从怀中掏出一支怀表:“刚过朝四时(早上10点)。” “啧!妈的!我们到底还要在校场傻站多久?再这么等下去,太阳都快升到我们的头顶了!那个狗日的橘碧登今天该不会不来了吧?” 这时候,旁边的一位头发和眉毛都已白了大半的中年人淡淡道: “赤羽,是‘橘青登’,不是‘橘碧登’。” “我管他是‘青登’还是‘碧登’的!”赤羽咬牙切齿,“妈的……派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18岁毛孩儿来统领我们……开什么玩笑!” “赤羽,你的生活应该没有闭塞到连橘青登是何许人也都不清楚的地步吧?”白崎平二郎耸了耸肩。 “我当然知道橘青登是什么人!” 赤羽不耐地蹙了蹙眉。 “不就是剑术很高超、杀了不少逆贼、突然于最近有名起来的‘仁王’嘛!” “所以呢?那又如何?” “剑术厉害、手刃过很多人,这只代表他很能打而已!并不代表他有能力带好一支军队!” “他这个几个月前还带着寥寥几位冈引,为查案和巡逻在江户四处奔波的‘原同心’,知道怎么带兵吗?切!他可能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还想来管老子?放屁吧!” 说完,赤羽嗤笑一声,用力地朝脚边吐了一口唾沫。 “据我所知——”那位适才掏出怀表给赤羽报时的绿川刚三郎微笑道,“咱们的那位新队长还未结婚,并没有老婆。” “操!那个橘青登原来还没结婚的吗?那他该不会还是个连鱼水之欢都尚未尝试过的雏儿吧?” 赤羽发出猥琐的笑声。 “指派橘青登为我们三番队的新队长——此乃上头的命令。”白崎神情平静地将双手往身后一背,“我们只管服从命令就是了。” “哟呵!白崎,你少在那装模作样了!” 赤羽双手叉腰,大咧着的嘴喷出嘲讽的口吻。 “你在火付盗贼改奉公了大半辈子,要苦劳有苦劳,要功劳有功劳,结果就是一直得不到右迁,在‘与力’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上蹉跎了近20年。” “现在,有一个年纪连你的一半都不到的年轻人,轻轻松松地坐上了你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高位——你才是那个对橘青登最不服的人吧?” 白崎脸上的褶皱抖了抖。 他眯细双目,面无表情地扫了赤羽一眼……然后默默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队列的最左侧蓦然爆发出这样的喊声: “肃静!都肃静!新队长来了!新队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