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个时候,总司蓦地感到身旁传来一股不祥的气息…… 在这股不祥气息的影响下,她肌肤的鸡皮疙瘩争相隆起,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总司转过头望去。 紧接着,她便看见佐那子那阴沉得厉害的脸色……一股接一股可怕的气息从其身上逸散而出。 尽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司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做。 她连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表情紧张地将视线转回正前方,瑟瑟发抖地继续吃糖…… 佐那子的内心小剧场仍在继续。 ——算了!即使橘君计划娶一百个老婆,又关我什么事呢? ——反正我也没打算跟橘君结婚! ——我早已立志终生不嫁,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武道。 ——既如此,我又何需在此庸人自扰呢? 一念至此,佐那子的情绪慢慢恢复平稳,从其身上逸散而出的可怕气息渐渐收敛。 站在其身旁的总司,顿时感到压力大减。 只不过,佐那子的脸色依旧阴沉、不甚好看。 倏忽间,佐那子和总司的身侧突然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直在留心四周的二女,立即循声扬起视线。 高大颀长的身形、能将整张脸遮住的低沿斗笠、黑色的围巾、青色的羽织、熟悉的感觉…… 来者,正是在离开天璋院的书房后就一路急匆匆地赶过来的青登。 “橘……” 总司向青登招了招手,下意识地欲同青登打招呼。 但在喊出“橘君”的前两个音节,即“Tachi”时,她陡然想起青登现在仍是被官府通缉之身,故连忙将余下未来得及喊出口的音节吞落回肚,闭上嘴巴。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青登一口气奔至佐那子和总司的跟前,埋首致歉道。 “没关系,我们并没有等很久。” 佐那子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嗯?” 青登讶异地看着佐那子。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觉得佐那子此时朝他投来的眼神……似乎有点可怕…… ——怎么回事?我做啥得罪佐那子小姐的事情了吗? 青登毫无自知之明地在心中自我审问。 这个时候,总司的话音将青登的意识拉回现实。 “橘君,既然你已来了,那就快点跟我们讲讲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吧。” 青登闻言,轻轻点头。 “嗯,跟我来吧,我们到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慢慢聊。” …… …… 青登所说的“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就是佐那子和总司背后的旅店:越前屋。 青登直接开了间四叠半的僻静小房。 【注·叠:日本人惯用的面积单位。一叠即为一张榻榻米的大小,四叠半就是四张半榻榻米大小的房间。三叠半、四叠半是日本极常见的房间面积】 在跨进房间后,青登首先做的事情,就是确认天花板上和地板下有没有藏人。 接着,又去确认隔壁房间有没有住人。 在确保不会有被偷听的风险后,青登解下腰间的越前住常陆守兼重,随意地席地而坐。 佐那子和总司相继坐到青登的对面。 总司大大咧咧地盘起双腿。 佐那子规规矩矩地弯曲双膝,端正跪坐。 她们也不讲话,就这么笔直注视青登。 二女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好了,快点跟我们解释解释吧! 佐那子和总司的视线化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在这股压力的逼迫下,青登苦涩一笑。 “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 …… 青登言简意赅地将他这段的经历、所作所为,逐一地告知给二女。 当然,不该说的,青登一句话也没说。 比如——青登隐瞒了涉及新御庭番与天璋院的一切事宜。 新御庭番乃是德川家茂和天璋院为培养自己的势力,而暗中组建的谍报机关。 就连幕府里绝大部分的高官,都并不知晓新御庭番的存在。 为了不引起一桥派的警觉、攻讦,德川家茂和天璋院一直未将新御庭番公诸于世。 因此,在未获得德川家茂和天璋院的允许的情况下,青登不得随意向外人透露“新御庭番”的名号。 至于天璋院就更不用说了。 呐,冲田君,佐那子小姐,你们知道吗?你们在月宫神社里所见的那位於笃小姐,其实是江户幕府的当今大御台所:天璋院笃姬——这种话若说出口,佐那子和总司多半会认为青登疯了…… 说实话,高高在上的天璋院笃姬在一间偏僻神社里当巫女……若非亲眼所见,青登本人也不会相信那么离谱的事情。 于是,青登谎称月宫神社的於笃小姐乃是他的熟人,所以他暂时把月宫神社充作他休息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