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的话不多,可是夏倾歌听了,心里出奇的安稳。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她低声道。 “那就仰仗王爷照顾了。” “嗯。” 夜天绝坦然的应声,随即任人扶着下了马车,而夏倾歌则紧跟在他的后面。 虽说她不怕麻烦,可这毕竟是太子府。 有夜天绝帮着周旋,总归是好的。 谁让他是战王呢。 这些话不必说出来,夏倾歌、夜天绝一行人,很快便进了太子府的大门。 且说夜天放的寝殿。 躺在床上的夜天放,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夜天绝和夏倾歌才一进门,就有下人过来通禀了。 “王爷,战王和夏倾歌到了。” 听到这话,夜天放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眼神里,闪动出几分阴厉,“夜天绝也来了?” “是。” “呵呵……”夜天放闻言,发出两声干冷的笑声,他那满是痛苦和憔悴的脸上,透着几分狰狞,“来的可真好。” 让下人退下去,夜天放转头看向香雪。 香雪了解夜天放的心思。 那一个阴厉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他在想什么。 “太子爷想让香雪,放弃夏倾歌,转而对战王爷下手,直接将蛊虫下在他的身上?”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 夜天绝本就是他的眼中钉。 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夜天放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蛊虫难寻,且不易解,而且短短十日就能要人性命,效果显著,用来对付夏倾歌,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对付夜天绝,除了他心头大患…… 最好不过。 再者说,有他突染恶疾的事在先,也算做足了铺垫。夜天绝就是中了蛊虫死了,想来也没人能查出来,也没有人敢说他如何。 越想,夜天放越觉得这事不错。 只是香雪却不大赞同。 “可是太子爷,战王爷性情冷漠,不容易接近,想在他身上做手脚并不容易。而且,他的手下有夏倾歌,有薛丙川……” “你不是说过,他们解不了蛊的嘛?现在要反口?” “我……” 香雪被堵得语塞。 她只是觉得夜天绝不好对付,夏倾歌和薛丙川的医术、毒术又深不可测而已。解决了夏倾歌,就算断了夜天绝一臂,之后再徐徐图之,有什么不好? 这些年夜天放都忍了,何苦急在一时? 再者说,她和夏倾歌同用毒,可她却两次败在了夏倾歌的手上,这是她所不能忍的。 相对于夜天绝,她更希望弄死夏倾歌。 只有这样,她才能痛快。 这话,不停的在香雪的脑海中打转,可她到底没敢说出来。这一刻,夜天放的脸色,有些可怕。 只见夜天放勾唇,冲着勾了勾手指。 “过来。” 香雪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她缓缓靠近。许是有些许紧张的缘故,她身上释放的香味,倒更浓郁了几分。夜天放贪婪的嗅嗅,嘴角这才微扬。 他笑的温柔,可他的大手,却死死的掐住了香雪的脖颈。 “太子爷……” “记着,从你踏进太子府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只能听命,没有资格拒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东想西想三心二意。” “香雪没有。” 隐隐能感到几分窒息,香雪急急的开口。 “香雪对太子爷忠心不二,只要是太子爷想要的,只要是香雪能做的,香雪定会赴汤蹈火。香雪不会东想西想,更不会三心二意,香雪的一颗心,都在太子爷的身上。” 男人,同样喜欢听好听的。 尤其是夜天放这般高傲,又喜欢别人臣服的感觉的男人,更是如此。 听着香雪的话,他才放开她。 脸上凝结的冰冷,一点点的消散,他转手拉香雪入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 “赴汤蹈火倒不必,把眼前的事做好就成。” “是。” 香雪战战兢兢的应声。 那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夜天放的声音,放柔和了几分。 “别害怕,只要你一心一意对本宫,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记着,这蛊虫下在夜天绝的身上也好,下在夏倾歌的身上也罢,你只要记得一点就行,那就是:让他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夜天放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那里面,都是他的恨。 香雪闻言,连连点头,“太子爷放心,这次香雪不会失手。” “嗯……” 阴冷的应了一声,夜天放这才放开她,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他淡的开口。 “出去准备吧,想来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是。” 香雪应声,快速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