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么说沈小姐还不明白吗?” 听着夏倾歌的话,沈欲语气急败坏的低吼,“你对我下毒?夏倾歌,你居然……” “这不是很公平吗?” 打断沈欲语的话,夏倾歌挑眉道。 沈欲语能对左采薇下毒,她为什么能不报复? 只不过,她给沈欲语下的,不是娇颜衰,而是彩云落,她为的也不是给左采薇出气,而是沈欲语挑衅她,说她配不上夜天绝。 这句话,让她不舒坦! 冷笑着瞟了沈欲语一眼,夏倾歌转身离开,回了左采薇的寝殿。 说来,这都是相府家事。 这些事还是跟左夫人交代一声,让左夫人自己处理比较好,她毕竟是个外人,插手多了,难免让人觉得僭越,从而心生嫌隙。 左夫人完全没想到,左采薇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居然是沈欲语的手笔。 她心里又恼又恨。 “这丫头,她到底是为什么?” “夫人,说句不该说的,沈小姐虽有害人之心,也有害人之行,可她却确确实实是个不懂药理的,否则也不可能在百媚生的香味尚未散去之时,就急匆匆的往我跟前凑。从娇颜衰到百媚生,这下毒手法老道,由此不难想到,沈小姐之后,或许还有人,她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被人利用?” 呢喃着这四个字,左夫人心里发慌。 “会是谁?” 夏倾歌微微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等事后,夫人还是和沈小姐好好聊聊,说不定她会透露些消息。” 说着,夏倾歌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一瓶药来。 “我给了沈小姐一些教训,一两个时辰之内,她会尝到左小姐今日尝到的滋味,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这是解药,等夫人气消了,就将解药给沈小姐吧,毕竟是一家人,她又是寄居府上的,若是出了事,免不得要伤了夫人与娘家的感情。” 听着夏倾歌的话,左夫人连连点头。 可到底是心里沉重的,她接了解药,五味杂陈,半晌说不出来话。 这个时候,夏倾歌自然不会多嘴。 算起来,左采薇沐浴,也大约有半个时辰了,虽然最初痛苦了一些,可是习惯之后,她便觉得舒坦了不少。加之迷幻散的药性退去,左夫人又劝了她不少话,她现在倒是安稳。 夏倾歌看了,倒也放心。 又开了方子,让左夫人的人去熬药,夏倾歌准备着之后的施针治疗。 可是,她根本没等到左采薇结束沐浴,就出了事。 “夫人,夫人不好了……” 左相府的管家,急匆匆的从院外跑到了左采薇的院子,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礼数,他扯着嗓子大喊。 听到声响,左夫人和夏倾歌相继出来。 管家是个稳重的,他在相府许多年了,左夫人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目光灼灼的看着管家,左夫人沉声问道。 “出了什么事?” “夫人,府外面来了一队御林军,说是来抓夏大小姐的。相爷已经在前面了,可估计他拦不住。” 毕竟,能调出御林军抓人的,只有皇上。 左秋成还没那个本事拦皇上的路。 听着管家的话,左夫人脸色惨白,“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领头的人只说抓夏大小姐,却没说原因。相爷看着状况不对,就先让老奴过来禀报一声。” 左夫人闻言,转头看向夏倾歌,她的眼里尽是担忧。 “倾歌,这……” 彼时,夏倾歌脸色亦是暗沉。 之前沈欲语说,她离死不远了,她便知道有人要出手对付她,可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现在看来,沈欲语应该是提早知道些什么,而这次对付她的手段,也绝非一般手段。 拳头握的紧紧的,夏倾歌转头看向左夫人。 “夫人,劳烦你差人去趟侯府,将这边的事告诉我爹一声。” “那你呢?” “御林军都出动了,我还能不跟着走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其实,出去也好,至少她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这样,才好想应对的办法。 听着夏倾歌的话,左夫人脸色沉沉的。 “管家,安排人从后门走,现在就去侯府送信。然后你就去相爷那边,就跟相爷说,倾歌正在为采薇施针,正是关键时候,一旦中断关乎性命,让他务必想办法拖着御林军等一等。另外,你也让相爷想办法打听打听,到底是为什么要抓倾歌。” 今日这事不小。 一旦夏倾歌跟着御林军走了,那是什么状况,就难说了。 这会儿能拖一刻是一刻。 只要人还没被抓,就可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听着左夫人的话,管家立刻去安排,而左夫人,则拉着夏倾歌回了左采薇的寝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