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欲语的话,夜天绝不禁蹙眉。 自以为有两分姿色,就自以为是,到处卖弄风骚让人嫌恶而不自知,偏偏觉得自己美艳无双,又体贴入微的蠢货,哪配让夏倾歌放在心上? 这里,又哪有她说话的余地? 连看也没看沈欲语一眼,夜天绝只冷冷的冲着半空中喊了一声。 “冥九。” 夜天绝话音落下,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刚刚还不知道隐藏在哪的冥九,瞬间就出现在了夜天绝身旁。 “王爷……” “将她丢出去,太聒噪。” 夜天绝嫌弃的开口,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更无感情可言。 听着他的话,沈欲语的脸突然一变。 夜天绝是天陵战神,冷傲无双,这些年来,靠近她的女人不少,但有多少靠近他的,就有多少被扔开的,这些,沈欲语都知道。 之前,她还在心里暗嘲那些女人蠢。 可现在,居然轮到了她。 沈欲语的眼睛瞪得老大,论才貌,她自认不输给夏倾歌,凭什么夏倾歌就能坐在夜天绝的身边,而她才说了两句话,就要被扔出去? 沈欲语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 眼里盈盈带泪,沈欲语哽咽的开口,“王爷……” “还等什么?” 沈欲语一开口,就被夜天绝打断了。 冥九站在夜天绝身边,他明显感觉到,夜天绝的声音更冷了两分。不再有片刻的犹豫,他一手抓着沈欲语的胳膊,双脚轻点,眨眼间的工夫,便带着沈欲语消失不见了。 左致远看着这一切,眉头微紧。 虽然他的心里,对沈欲语多有不喜,可他们毕竟是亲戚,还是一块进的安乐侯府,如今沈欲语出了事,他不免有几分担忧。 “王爷,欲语她……” “死不了。” 夜天绝的回应,直白又冰冷。 不过,左致远却是安心了,微微点头,也不在这事上多纠缠,他缓缓勾唇,低声问道。 “王爷,对于刚刚我说从军的事,王爷看是否可行?” 对于左致远,夜天绝心底有几分欣赏,他听到问话,也不瞒着什么,“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战场之上固然刀剑无眼,可从军之人也不是各个都是莽夫,行军打仗靠体力,但更靠脑子。” “王爷说的对。” 夜天绝话音落下,夏倾歌便附和着开口。 “这行军打仗,身体重要,脑子也重要,尤其是这当将军,更需要睿智,三公子早有聪慧之名,可惜这些年被病耽搁了,但总归还年轻,活学活用,一通百通,只要你想,没什么不行的。” 夜天绝和夏倾歌的话,给了左致远不少的信心。 他忍不住喜色外露。 “今日听王爷和大小姐一席话,致远信心倍增,多谢王爷,多谢大小姐。” “不必谢,毕竟这未来的路,要你自己走。” “王爷说的是。” 左致远的声音并不算大,可是,夏倾歌却能从里面听出一股笃定,一股韧劲儿,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眼底带着几分赞赏,夏倾歌低声开口。 “三公子,倾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小姐请说。” “之前沈小姐说三公子身子弱,这倒是实话,而这战场刀剑无眼,也是事实,我寻思着,三公子有从军之志这事甚好,却未必要急于一时,打好自己的底子,这也是要紧事。” 同样的话,夏倾歌说来,左致远倒不排斥。 他微微点头,笑着道。 “致远有自知之明,也对战场之状有所了解,这件事我不会操之过急,诚如大小姐所言,我会先学一段时间,把底子打好了,毕竟,若是连保命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保其他人的命。” 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低落慨叹,这些话左致远说来,坦荡极了。 夏倾歌听着,不着痕迹的看了夜天绝一眼。 四目相对,夜天绝心思了然。 想着夏倾歌的盘算,夜天绝缓缓开口,“三公子,本王倒是有个去处,能让你文武兼修,并且能让你修习兵法,不知你可愿去?” 听着夜天绝的话,左致远的眼睛,不禁熠熠生辉。 “王爷,此话当真?” “正事上,本王从不说笑。” 这话,夜天绝说的一本正经,可夏倾歌听着,口中的茶水却差点没喷出来。 夜天绝的脸皮,果然是最厚的。 明明刚刚在她那,夜天绝跟她说正事之前,闲扯了一大堆暧昧话,轻佻轻浮至极,可现在居然说他正事上从不说笑…… 这话也太假了。 亏他说得出口。 将夏倾歌的小模样看在眼里,夜天绝也不恼,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危险。 夏倾歌的身子,不禁一抖。 努力将笑意收回来,夏倾歌示意夜天绝继续。 夏倾歌那乖顺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了夜天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