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关夏倾歌的事。 任凭夏婉怡那边风雨雷动,夏倾歌这沐了浴之后,便直接休息了。 许是真的累了,夏倾歌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夜虽然谈不上好梦,可到底睡的踏实,她一觉到天亮。 记挂着上官嫣儿的事,也想着要去农庄看看…… 夏倾歌也没贪睡,早早的便起来了。 只是,起来后她才知道,夜天绝并没有留宿安乐侯府,而是连夜进了宫。 对此,夏倾歌倒不多诧异。 在青月崖下的发现,以及在夜天宇那发现的阿芙蓉,这些事,或许都应该向皇上那禀告的。 夜天绝进宫,理所应当。 只不过,夜天绝不在,她不敢独自去农庄。 毕竟没有那一身的功夫,若是露了马脚,被抓个正着,她的安危倒无所谓,一手毒术傍身,她有信心自保,可是这势必会打草惊蛇,若是真的节外生枝了,那最后麻烦的,还是他们自己。 想着夜天绝连夜就进宫了,而今这个时辰,他也差不多快出来了,夏倾歌也就没着急。 她一边在排云阁里休息,一边等着夜天绝。 可足足等了一上午,夜天绝都没有回来。 夏倾歌不免有些担心。 要不是晌午的时候,夏明博回来,给她带了夜天绝的口信,说夜天绝还在宫里,暂时有事缠身出不来,她都要以为夜天绝出事了。 有了消息,夏倾歌也松了一口气。 午膳,是在老太君的院子里用的。 老太君有心借着机会,和夏倾歌谈谈夏婉怡的安排,只不过,夏倾歌三言两语,便将这事敷衍过去了。 她和夏婉怡,两世恩怨,水火不容。 现在,她不对夏婉怡动手,可不代表,那一切她都可以放下。 夏婉怡如何,她不想管。 更何况,现在事情多的,也让她无暇分身去管。 午膳过后,夏倾歌的药堂那边,就递来了消息,让她过去一趟,而且要快。想着可能是上官嫣儿的事有消息了,夏倾歌急匆匆的叫了凉嬷嬷和素语、素纯,四个人一起出了门。 济世堂。 算起来,夏倾歌除了最初接手铺子的时候,过来看过之外,她就不曾来过。 连带着济世堂开业,她也没来。 如今上门,看着这济世堂,装修的倒还算不错。 关键是,来往抓药的人中,有不少的人,看上去是出自穷苦人家的。 悬壶济世,那不是嘴上说说的。 药堂固然要盈利赚银子,可是,这穷苦人家,帮扶救治,也是应该的。现在夏倾歌看这场面,倒是满意。 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夏倾歌往里走。 王卓早在候着了。 一见夏倾歌进来,王卓便走过来,把夏倾歌她们请进了后堂,而之后,他又叫了坐堂的大夫过来。“大小姐,这是咱们济世堂的坐堂大夫龚睿,龚大夫,这是济世堂背后的东家,安乐侯府的大小姐。” “龚某参见大小姐。” 夏倾歌目光灼灼的看着龚睿。 龚睿大约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翩翩君子,卓尔不凡的气势。 虽是第一次见,但夏倾歌可以肯定,他不是一般的乡野郎中。 这龚睿,大约是夜天绝的人吧? 心里想着,夏倾歌不由的看向王卓,虽然没有问出口,可她的审视已然让王卓明白了她的意思。 王卓躬身行礼,低声回应。 “回大小姐,龚大夫早先是个江湖郎中,后与薛神医熟识,两个人交流医术,相谈甚欢,互为知己。王爷和薛神医知道大小姐的药堂要坐堂的大夫,便推荐了龚大夫,奴才就……” 剩下的话,王卓没说。 不过,夏倾歌倒是明白,看向龚睿,她笑着开口。 “委屈龚大夫了。” 能与薛丙川相谈甚欢,他的医术如何,可以想见。让他在这新开张的小药堂里,可不是委屈了? 倒是龚睿,不在意的摇头。 “大小姐客气了,这行医之人,只要能治病救人,就不枉学一回医术。大小姐开济世堂,照应了不少穷苦人,不说功德无量,却也是仁心仁德,龚某能在此坐堂行医,与有荣焉,又如何能说委屈了?” 听着龚睿的话,夏倾歌微微勾唇。 他倒是个洒脱的人。 这样的性子,加上医术不错,也难怪能和薛丙川互为知己。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直接开口,“龚大夫如此说,太抬举倾歌了,既然进了一个门,那大家就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绕弯子了,说说,这么急着让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大小姐,是有些发现。” 说着,王卓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药单子,递给了夏倾歌。 夏倾歌低头,一目十行。 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她的眉头,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这时,龚睿也开了口。 “大小姐可是也看出了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