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霖的威胁,夏倾歌听到了,只是,她并没有回应。 夏倾歌只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婉怡。 她倒是没想到,夏婉怡还有这一份胆量,看来,她这也是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今天的事上了。 可惜,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 这一世,夏婉怡和她赌…… 只会输。 看着夏婉怡的眼神,骤然清冷了几分,夏倾歌一步步走向她,“夏婉怡,我劝你最好不要胡来,否则,谁都保不住你。” “呜……呜……啊……” 夏婉怡瞪着眼,冲着夏倾歌一阵乱喊,那样子,仿佛在说让夏倾歌站住。 只是,夏倾歌不予理会。 夏婉怡拿着瓷瓶碎片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她更用力了几分,夏明博的脖颈处,瞬间多出一道血痕。 夏明博也是个硬气的,愣是没吭一声。 夏倾歌看着,心里也心疼,只是,她不动声色的靠近。 见夏倾歌还往前走,自己的威胁一点用都没有,夏婉怡也有些慌,即便平日里的算计不少,即便有些算计,也会差点要了人命,可亲自操刀,这却是夏婉怡第一次。 她心里也怕。 加上自己被夏倾歌下了毒,口不能言,夏婉怡更加的无措。 她不由自主的越过夏倾歌,去看夏长霖。 接收到夏婉怡的暗示,夏长霖暗骂夏婉怡没用,手中拿捏着夏明博的命,她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应该怕的人,应该是夏倾歌。 心里想着,夏长霖不禁冷冷的吼道,“夏倾歌,你给我站住。” “站住?” 低声呢喃着,夏倾歌缓缓回头看向他。 夏长霖见状,厉声继续,“我说了,你若是再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一个人的命也保不住。现在,我就给你看看我的警告。” 话音落下,夏长霖的手,猛地抓住老太君的肩膀。 用力…… 凄厉的吼声,迅速传来。 只见老太君的胳膊,直直的垂下来,晃晃荡荡的,被夏长霖直接卸脱了臼。 之后,夏长霖的手,再次掐上了老太君脖颈。 “夏倾歌,你也看到了,我没在跟你说笑,你若是不听我的,什么狠手我都下得了。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最好识相点。” 听着夏长霖的话,夏倾歌眉头紧蹙。 夏长霖果然够狠。 其实,夏倾歌也清楚,以熬战的速度,想要制住夏长霖,并非什么难事,难的就是还得不伤害老太君…… 熬战的顾忌有点多,这才迟迟不能得手。 心里想着,夏倾歌不由的看了熬战一眼,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眼神,熬战看到了。 只是,他依旧不动声色。 完全不知道夏倾歌和熬战之间的互动,看着夏长霖,就那么卸了老太君的胳膊,听着老太君的惨叫声,夏明博只觉得那伤,比落在他身上还疼。 他怎么会有这么禽兽不如,毫无人性的儿子? 心里懊恼,夏明博眼睛红的厉害,也不管自己脖颈上的瓷片威胁,他破口大骂。 “夏长霖,你个孽障……” 听着夏明博的话,夏长霖只是冷笑。 “爹,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最后这么叫你一声,不过,你最好也识点抬举。孽障?你的命还在我姐手里呢,你再喊这话,惹恼了我,小心命没了。” “你……你……” “早就说了,人老了就得服老。” 打断夏明博的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夏长霖冷声道。 “话我撂这,这安乐侯府,今日我是要定了,你要是还想和祖母一起活命,那就听我的。” 说着,夏长霖看了夏婉怡一眼。 夏婉怡的手抖了抖,她抓着夏明博的手,更用力了几分,而另一只手则用力,在夏明博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有衣服遮挡着,这一下,只是让夏明博的胳膊上多了一道血痕。 伤得不重。 可还是那句话,身上的伤不重,可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看着夏婉怡的动作,夏长霖凛然一笑,他的脸上尽是得意,他的声音,也更勤快了不少。 “你也看到了,这里,我说了算。若是想活命,就听我的,第一,让夏倾歌带着他的人滚出去,这里的事,没有她插手的份儿,第二,将安乐侯府交给我来打理。我知道,你的手上,明着暗着有不少的人手,我要调动他们的令牌。” “做梦。” 夏长霖话音才落,夏明博便冷冷的吼道。 没错,他的手上的确有人,可是,那些人是用来守护安乐侯府的,一直到夏倾歌和夜天绝有了牵扯,这些人才逐渐调用,成为夜天绝的助力。 夏倾歌说过,夏长霖的身后,是夜天承。 皇子夺权,谁赢谁输,这事他可以不在乎。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安乐侯府和夜天承之间,根本没有共处的可能,一旦夜天承上位,那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