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明博的问话,夏倾歌的眼里,缓缓露出一抹冷笑。 “我要赌一次盛世长歌。” 完全弄不懂夏倾歌的意思,可夏明博再问,夏倾歌也不言语,夏明博无法,只能带着药和密信,随着左秋成一起进了宫。 因着知道他身上的伤,皇上给了恩旨,让人抬了轿子从宫门接应夏明博。 被抬去乾元殿…… 虽说身子还没好利索,可好歹没受什么苦。 乾元殿里。 皇上看着夏明博和左秋成,半晌他才开口,“安乐侯,上善大师人在哪?” 听着这话,夏明博不禁一愣。 他倒是没想到,皇上问的,居然是上善大师的下落。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上善大师除了精通兵法之外,更精通五行八卦,懂得天文星象,东陵县的翻龙大战异象,引起了诸多流言,若是上善大师在,或许能够帮助钦天监,在这天象上做文章,从而想到应对之策。 只是,夏明博眉头蹙的紧紧的。 “回皇上,上善大师带着小儿长赫,以及左相爷家的三公子,外出游学,行踪不定,臣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虽然早有猜想,可是听到这个结果,皇上难免失望。 “难道,就没有联络他的办法?书信往来也没有?” 听着问话,夏明博连连摇头。 “他们走的时日尚短,自出发后,不曾往府里寄过信件,更不曾说过联络之法,所以……” “罢了。” 皇上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他的语气中,更多了几分无力。 “这或许就是天意。” 自他执掌天陵以来,虽然没有过太大的功勋,可是,也没有犯过什么错处。唯一不如意的,大约也就是这几个不安分的儿子了,现在,连老天都在帮这些儿子们造势…… 看来,他这皇位大抵要让贤了。 其实,他倒也不怕什么,若是真的走不下去了,他还可以在最糟糕的局面出现之前,选一个继承人。 或许他的选择,有偏心的成分。 可他相信,这是对天陵最后的交代。 也是最好的交代。 心里想着,皇上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听着皇上的话,夏明博眉头不禁蹙了蹙,说实话,皇上已经放他离开了,他真的不想将夏倾歌给的东西再交给皇上,让夏倾歌搅进这滩浑水里。毕竟这是政局,是国家大事,所有的后果,很可能不是夏倾歌能承受的。 夏明博心里,有那么几分私心。 可是,他想着夏倾歌说的,要赌一个盛世长歌。 虽然夏明博不知道夏倾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心里也有几分期待。 如今的局势,对皇上、对夜天绝,都不是太好。夏倾歌跟在了夜天绝身边,他们两个,已经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若是夏倾歌的策略,于夜天绝有帮助,那天下大势,很可能就会逆转。 夏明博想看着夏倾歌好,爱屋及乌,自然也希望夜天绝。 那种局面,他心有期待。 心里,挣扎。 见夏明博半天不动,皇上不禁开口,“可还有事?” “臣……臣告退。” 夏明博说着,缓缓转身,只是,在走了三五步之后,他又转身回来了。跪在皇上面前,夏明博低声道。 “皇上,臣有一事。” “说。” “皇上,臣进宫之前,小女倾歌给了臣两样东西,让臣交给皇上,她说或许可以赌一个盛世长歌。” “盛世长歌?” 呢喃着这四个字,皇上的眼睛,隐隐发亮,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明博。 “东西在哪?” 听着问话,夏明博并没有急着将东西掏出来,他只是叩首道,“皇上,倾歌终究只是个小女子,虽然她有那么几分小聪明,但国家大事,岂是她能置喙的?臣担心她只是小女儿胡闹,所以臣恳请皇上,不论倾歌的方法是否得当,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于她。” “你倒是护着她。” “回皇上,人说:将心比心,早些年臣这个当爹的,没有照顾好倾歌,可如今臣遭了罪,她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臣,臣心里有愧。为皇上献计献策,是臣子的本分,小女愿意试试,臣也高兴,只是……若无伤大雅,臣想保她安乐,也不枉她对我这个当爹的如此孝顺。” 安乐侯府的事,瞒不过皇上的眼线,大概的情况,皇上是知道的。 孩子闹事…… 安乐侯府是这局面,皇上这又何尝不是? 所以,夏明博的心情,皇上能理解几分,他对夏倾歌的维护,皇上也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放心吧,就算你不护着那丫头,老七也会护着。” “……” “将东西呈上来,朕现在就要看。” 见皇上发了话,夏明博也不再多言语,他快速将夏倾歌给的两瓶药,还有一封密信,都递到了皇上面前。 “就是这?” “是,”夏明博点头,“临走时倾歌说,这两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