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霖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夜天绝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他抓住夏长霖的手腕,几乎是毫无预兆的直接动手,削掉了夏长霖两根手指。 人说十指连心。 两根手指断掉,那种痛,夏长霖承受不住。 他疼的几乎晕厥。 血,溅到了夜天绝的手上,那血的温热,只让他的眼底,更多了几分嗜血的光芒。 拿着帕子,一点点的擦拭自己的手,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夜天绝的动作很慢。 那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对夏长霖的一种威慑。 “你或许不了解本王的脾气,本王喜欢的人,纵使身上有千万个污点,可本王依旧喜欢,而本王不喜欢的人,即便他有千百种优点,本王依旧讨厌。” 所以,夏长霖这一招没用。 别说夏倾歌没进青楼,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就算真的发生了,他也不会对她有半点的不好和轻慢。 不是他不在意她。 恰恰相反,因为她是夏倾歌,所以,不论发生什么,她都是他心尖上的人。 若真有一点的不好,他也只会责怪自己,没有将她守护好。 冷冷的看着夏长霖,夜天绝眼神冰冷,他那样子,就仿佛在看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样。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继续。 “另外,本王只对自己在意的人温和,对无关紧要的人,只有残忍。你敢把主意,打到倾歌的身上,本王不论你是听人摆布的,还是你本心就想这么做,本王都不会放过你。两根手指,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他会让夏长霖好好的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夜天绝的话,说的很慢很慢。 一个字接一个字,那么清晰的落在夏长霖的心上,让他压抑的几乎窒息。手上的疼,犹如浪潮一般,一下下的冲击着他的敏感神经。 好痛苦…… 紧紧的咬着唇,夏长霖不让自己再叫出来,他只是死死的定着夜天绝。 半晌,他才将那种痛苦忍下去,他猖狂的开口。 “夜天绝,你越生气,就说明你对这件事越在意,你越在意,就说明下手的地方准。” “那又如何?” “如何?” 呢喃着夜天绝的话,夏长霖忽而冷笑,他的眼里带着一种血腥。 “你动怒就说明,夏倾歌就是你的软肋,你就等着吧,接下来,她会有无尽的麻烦,我就不信她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一次次的逃过危险。总有一日,她会身败名裂,会为人唾弃,会生不如死。那一日,就是为我报仇雪恨的日子。” “只可惜,你大约是看不见那一日了。” 说着,夜天绝手中的匕首,猛地插进了夏长霖的眼睛。 “啊……” 夏长霖痛的嘶吼咆哮,那凄厉的声音,不断在安乐侯府上空徘徊,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刻,他直接晕了过去,栽倒在地上。 一只眼睛,插着匕首…… 血,直流。 岳婉蓉也恨夏长霖,恨他伤害夏明博,毫无人性,恨他卖夏倾歌进青楼,无耻之极。可是,她看着夏长霖被夜天绝这么折磨,心头还是忍不住恐慌,那种慌,会压抑住她心头对夏长霖报复的快感。 岳婉蓉脸色一片惨白。 夏明博的脸色,其实也不好看,夏长霖到底是他儿子,他若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可是,自作孽不可活。 夏长霖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又能怪得了谁? 索性眼不见为净。 搀扶着脸色惨白的岳婉蓉,夏明博低声道,“婉蓉,你看不得这些,我先送你回排云阁吧,这里交给王爷就好。” “好……好……” 讷讷的应了两声,岳婉蓉任由夏明博搀着,出了花厅。 见夏明博和岳婉蓉离开,夏倾歌这才缓缓道夜天绝身边。一双小手,缓缓搀扶住夜天绝的胳膊,她隐约能感受到夜天绝身上轻微的颤抖。 那是未散的愤怒。 更是心底晕起的担忧。 抬手,轻轻的顺了顺夜天绝的背,夏倾歌缓缓开口。 “气大伤身,何苦跟夏长霖这种人置气?该动手动手,宣泄够了就算了,别想太多。” “嗯。” 夜天绝淡淡的应声,他缓缓看向夏倾歌。 嘴上说着不再动怒,可实际上,夜天绝根本做不到。因为,一想到夏长霖对夏倾歌做的事,一想到夏长霖说的,危险和麻烦,还会围绕着夏倾歌,他心里就无法平静。 “倾歌……” “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忧。” 知道夜天绝想要说什么,夏倾歌索性打断他的话,她快速握住夜天绝的手。 夜天绝的手很大,很暖。 夏倾歌握着,脸上露出一抹带着坚毅的温柔,她缓缓道。 “不过,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从回安乐侯府开始,我身边的麻烦就不曾少过,可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