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一下子问了一堆问题。 夜天绝听着,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他并不回应,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倾歌,你是因为担心,才问了这么多问题,还是因为你怕我让你……表示?” “当……当然是因为担心。” 她才不承认,自己是为了转移话题呢。 夏倾歌胡说,还一本正经,夜天绝也不揭穿她,宠溺的捏捏她的脸,他缓缓开口。 “司徒浩月也回来了,现在正在房间休息呢。” “他没受伤吧?” “没有,”夜天绝摇摇头,“只是有些累了,这一夜,他体力消耗可不小。”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心头的疑惑,更浓郁了不少。 “他昨夜到底去了哪?你们遇见了什么?” 本来只是去飞花阁后街的院子,探查一下情况而已,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闹出这么多的风波来? 司徒浩月,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心里嘀咕着,夏倾歌就听到夜天绝道。 “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夜天绝轻轻的敲了敲了桌子,夏倾歌看过去,就见着桌上夜天绝画的那幅图。 她进门时,夜天绝就在画图。 只是刚刚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夜天绝的身上,便没在意这幅图,如今看着,她的眉头不禁蹙起。 “这……这是……皇城的舆图?” 低声呢喃着,可话刚说出口,夏倾歌便连连摇头。 “不对,虽然和皇城的道路很像,可是,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这里……这里……这里……都不一样。” 一边说着,夏倾歌一边看向夜天绝。 “这到底是什么?” “地下皇城。” “地下皇城?”夏倾歌眉头紧蹙,她看着夜天绝,眼里满是诧异。 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夜天绝微微叹息了一声,“昨夜,司徒浩月在飞花阁的后院,发现了一口干井,里面酒香四溢,所以他便趁着没人注意,下到了井里。那井底有一条暗道,他顺着暗道走,不但去了飞花阁后街的那家院子,还去了很多其他的地方。” “其他地方?” 呢喃着,夏倾歌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夜天绝画的这幅图上。 “难道,你画的地方,司徒浩月都去了?那也就意味着,飞花阁井下的暗道,几乎可以到达皇城的每一个地方?” 那未免太可怕了。 夜天绝并不瞒着,他微微点头。 “司徒浩月去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是我和冥九两个人走的,你回来之前,我们三个人对了所有到达过的地点,拼凑成了目前画成的这幅图。” 他们人力有限,饶是三个人拼尽全力,也无法走完全部。 更何况,那暗道里还有机关,还有蛊虫…… 若不是司徒浩月是个擅用蛊的,想来,他早就被蛊虫吞噬,成为一堆白骨了,哪能出来,重见天日? 可仅仅是走过的这一部分暗道,也够让他们震撼的了。 更可怕的是,这些错综复杂的暗道,早就成了别人手中的利器,随时可能被利用,给他们致命的攻击,还让他们防不胜防。 剩余的这些话,夜天绝没说,可夏倾歌心里明镜似的。 她坐到一旁,仔细的看着图。 许久,她才看向夜天绝,“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这种局势,已经等不得了,我已经托你爹将密折带进了宫里,想来用不了就会有动静。飞花阁那边,我安排了人盯着,一旦父皇那有了指令,我会立刻动手,先封了飞花阁。” 虽说这样,势必会打草惊蛇,可他没有选择。 再者说:遛狗惊出贼。 打草惊蛇,也未必全然都是坏事。 这样,也可能会打乱暗中人的布局,尤其是青月崖下消失的大营,他们控制了躲在飞花阁中的一部分人,想来其余的人,一定会有所动静。 到时候,他们或许也能寻到蛛丝马迹。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微微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嗯。” “对了,飞花阁后面的院子,应该发现了蛊虫的吧?” “嗯,”夜天绝沉沉的应了一声,“司徒浩月在那该养的时日尚短,距离养成还需要一段日子。” “他做处理了吗?” “撒了一些药粉,听他的意思,那药粉应该不能全部毁掉蛊虫,不过应该能够有效的抑制蛊虫生长。” 只要血王蛊没有养成,就不能拿出与阿芙蓉花进行下一步的滋养。 这样,他们也就还有时间。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也放心了不少,她的眼里,也更多了几分算计的光芒。 “这倒是不急,留下那院子,或许还有用。” “有用?” “试探,或者说是诱饵。” 一旦飞花阁被封,那必然会打草惊蛇,那血王蛊重要,想来背后养这些蛊的人,也会对此极为在意。若是这蛊虫是唯一的,那他们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