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嬷嬷回去告诉祖母,我和王爷这边都没事,让她好好休养,不用担心。” “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简嬷嬷碎碎的念着,脸上这才多少有些笑意。 见状,夏倾歌也没吝啬言语。 “另外,嬷嬷也告诉老太君,二小姐那边,也没什么事,这条命还在,没让她不用挂心。” “大小姐和王爷仁善,这点,老太君倒是不担心。” 仁善…… 这两个字,夏倾歌听来,莫名的觉得怪怪的。 夜天绝如何她不说,可是这仁善两个字,用在她的身上,并不那么合适。毕竟,夏婉怡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匕首那一下,说来只是皮肉伤,她的毒药,身心折磨,那才是痛苦的根源。 她可一点都不善良。 要不是知道简嬷嬷并没有其他心思,当这是讽刺挖苦,也说得通。 心里想着,夏倾歌没有再开口。 简嬷嬷也不多逗留,她很快就退了下去。 看着简嬷嬷离开,岳婉蓉才冲着夏倾歌道,“你祖母心思清明,现在看的愈发的敞亮了,可是倾歌,血脉这回事,是假不了的。你祖母嘴上不说,可心里对婉怡和长霖,也都担心着呢。你……” “娘。” 知道岳婉蓉要说什么,夏倾歌直接将她的话打断了。 “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分寸。若是夏婉怡不来惹我,我不会要她的命,可她若是想送死,我也绝不会手软。祖母和爹的心思,我会顾及着,可是……我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让自己和我在意的人,弄得遍体鳞伤。” 上一世的悲剧,她不允许再重演。 所以,不敢心慈手软的时候,她就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对恶人放纵。 这次,夏婉怡出卖了夜天绝的消息,她就该死。 这一切,她做了,而且不后悔。 夏倾歌的话,说的笃定而凛然,岳婉蓉闻言,也不好再劝什么。 好在她知道,夏倾歌不是个心狠的,更不会胡作非为,所以,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微微叹息了一声,岳婉蓉缓缓点头。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去静怡那边看看,然后去珍馐楼。” “辛苦娘了。” “咱们娘俩,还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静怡这事要成了,也是侯府的一桩喜事,我可盼着呢。” 说着,岳婉蓉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夜天绝的身上。 算起来,夏倾歌和夜天绝在一起,也算是两情相悦,他们一起也经历了不少事,脾气性格磨合的也都差不多了。若是可以,岳婉蓉倒是希望他们两个,能早些将亲事定下来。 这样,她也能安心些。 不过这话,岳婉蓉并没有说出口。 一来,如今的局势,也没有给夜天绝和夏倾歌太多顾及儿女私情的时间,他们还有大事要忙呢,暂时顾不得亲事。二来,夏倾歌毕竟是个女人,虽说感情需要两个人经营,要两个人共同努力,可是私心里,带着传统思想的岳婉蓉,还是希望这事,夜天绝能够更主动一些。 这也算是对夏倾歌的重视,以后,夏倾歌的日子,大约也能更好过一些。 心里想着,岳婉蓉缓缓离开。 眼见着岳婉蓉走远,下人们也都散了,夜天绝才到夏倾歌身边,缓缓揽上她的纤腰。 “倾歌,你刚刚看到你娘看我的眼神没有?” 听着问话,夏倾歌下意识的点头。 “看到了,怎么了?” “我隐约从你娘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急切,我想,她当时大约在寻思,夏静怡的亲事都要定下来了,本王还这么等下去,耽搁着你,她有些不放心。” “额……” 夏倾歌听着夜天绝的话,嘴角不禁抽了抽。 什么时候,男人也这么细腻了? 看向夜天绝,夏倾歌低声道,“王爷,你想的太多了吧?我娘只是看看你而已,你就想这么多,这是做贼心虚,还是……” “本王倒是在你这做过不少次爬窗贼,但从未心虚过。” “……” “本王也没胡思乱想,只是,静怡年纪比你还小一些,亲事都要定下来了,咱们的事,也的确不应该再耽搁了。倾歌,我也想早点娶你过门,你知道的……” “啧啧啧……” 夜天绝话音才落,就听到一阵咂舌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是夏倾歌发出的。 夜天绝快速循声望向花厅外,就见司徒浩月,手中摇着玉骨扇,脸上满是暧昧神色的走了进来。 “进门的时候,听下人说,花厅这喊打喊杀的,都见血了,本公子还以为闹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过来一看,却发现还是情情爱爱、你侬我侬。想本公子在外面,累的跟狗似的,你们俩却在这亲亲我我,本公子这心啊……还真是不平衡。” 司徒浩月的话,说的直白,尤其是那句“情情爱爱,你侬我侬”,配上他暧昧的眼神,更让夏倾歌脸颊不禁一热。 看了看身侧的夜天绝,夏倾歌不禁嘀咕。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