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一双眸子柔情似水,上官嫣儿看着姚婧之,轻轻的开口。 姚婧之闻言,微微笑了笑,抬手宠溺地揉揉上官嫣儿的头,之后便出了小药房。同时,夜天绝和司徒浩月两个人,也一起跟着出去了。 房间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夏倾歌、上官嫣儿。 端着准备好的药,到上官嫣儿身旁,夏倾歌低声开口,“嫣儿,看姚世子对你情深意重,还真是让人羡慕。” “倾歌,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是真羡慕。” “你有战王爷,哪用得着羡慕我?” 和夏倾歌熟悉亲密,也没有那么多的不好意思,上官嫣儿看着夏倾歌,她说的认真。 “刚刚在府门外的时候,我都瞧见了,王爷自己都没对欧阳芊芊下狠手,这说明,他心里多少对欧阳芊芊长公主的身份都有一些顾及,至少他不想明面上与之起冲突,给自己添麻烦。 可是,你说让熬战去毁了欧阳芊芊的脸,那时候王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担忧,他看向你的时候只有宠溺和纵容,仿佛在他看来,只要你开心了,其他的那些事,就全都无足轻重了。这样的感情,才让人羡慕呢。” 上官嫣儿说的,自然全是真的,夏倾歌关注着欧阳芊芊的惨状,却也没忘了看夜天绝的反应。 刚刚上官嫣儿说的那些,她都看到了。 夜天绝对她的好,她都知道,这些毋庸置疑。 只是,她和夜天绝,与上官嫣儿和姚婧之不同,相比于他们,她和夜天绝之间,多了太多的风浪凶险,尤其是她现在的身子状况,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和夜天绝能不能长久,她也不清楚。 所以,她更羡慕上官嫣儿,一生一是一双人,没有跌宕起伏,只是淡淡的幸福,小爱情,细水长流,这就是上天最大的馈赠。 这些话,夏倾歌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浅浅的笑笑,然后开始帮上官嫣儿清理伤口。 夏倾歌的动作很轻,很谨慎,她的周身笼罩着一股柔和的气息。 可是,上官嫣儿就是能感受到一股忧伤。 一边侧着脸,任由夏倾歌处理伤口,即便是疼,上官嫣儿也不吭一声,她一边对着夏倾歌,低声道。 “倾歌,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着上官嫣儿的话,夏倾歌为她清理伤口的手,不由的顿了顿。 “怎么这么问?” “不知道,只是感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我说不清楚,可是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太开心。” “是吗?” 知己之所以能配得上这个名字,是因为“知”,上官嫣儿的感觉很准,那是因为她很了解夏倾歌。 “倾歌,除了司徒和思思的事,你是不是还遇到其他什么事了?” “没有。” “人的嘴可以口是心非,但是,一个人的心却很难去骗人,因为她首先要骗过自己。倾歌,你的心告诉我,你刚刚在说谎。” 上官嫣儿的话,说的认真极了,那种凌厉感,仿佛真的看透了一切。 夏倾歌勾唇,不由的笑了出来。 “街头看相占卜的,都没有你厉害,嫣儿,不如咱们不开脂粉铺子了,咱们摆摊儿算命好了。” “倾歌,你知道我没开玩笑,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也许我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成为你倾诉的对象,我可以尽可能的为你分担一些。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会很累,时间久了,心会崩溃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倾歌……” “我真的没事,”快速打断上官嫣儿的话,夏倾歌一边继续手上的活计,一边继续,“你知道的,思思出事,司徒整个人焦虑不安,雪燕太子在我府上,昨夜突然发狂,行为诡谲,暗处里有欧阳靖和轩辕景伺机而动,夜天绝身边危机四伏,我整天都想着这些事,总是提心吊胆的,我也会累,所以才没法开心起来。” 再坚强的人,承受能力也是有限度的,夏倾歌也会觉得累。 这些,上官嫣儿能够理解。 只是打心眼里,她觉得夏倾歌并没有说实话,只是,她也清楚,连这些理由都已经搬出来了,说明夏倾歌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讲藏在她心里的事,所以即便她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上官嫣儿快速开口。 “倾歌,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肉体凡胎,我们不是神,并不能用神的标准要求自己。我们可以脆弱,也可以难过,可以不坚强,也可以寻求帮忙。你别所有的事都自己扛,知道吗?” “我知道。” 说着,夏倾歌不由的笑了出来,她低声说道。 “嫣儿,你知道吗,初见你的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犹如上神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是个实打实的冷美人。可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你特别贴心,特别的让人暖,姚世子能够得你芳心,可是上辈子积德行善,后半辈子有福了。” “倾歌,你就会调侃我。” “我这可不是调侃,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要不,一会儿姚世子回来,咱们好好的问问她,能够得你青睐,是不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