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思乐的话,定阳王妃红着眼睛瞪他一眼。 “思乐,不许胡说。” “母妃,我怎么胡说了?”不服气的看向定阳王妃,云思乐快速开口,“要不是司徒浩月那大混蛋,把小妹这小白兔给叼走了,小妹能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今日要不是人家简小姐出手,她还不知道要在坏人手里多久呢,还弄了这么一身伤回来。她……” “你闭嘴。” 定阳王妃低吼,声嘶力竭。 许是太过用力,她整个身子都不由得晃了晃,好在夏倾歌搀扶着,这才没倒下。 “定阳王妃,你还好嘛?” “母妃,你怎么样?” 云思乐见状也慌了神,他急忙上前问道。 听着云思乐的话,定阳王妃轻轻喘息,这才开口。 “我没事,但是老三你记着,以后不许再这么口无遮拦的了,思思受难是命中劫数,与司徒公子无关,你不能将那些心怀叵测、一心为恶人的错,全都堆在司徒公子的身上。你这是是非不分,懂吗?” “可是……” “你若想不清这个道理,就滚出安乐侯府,去定阳王府好好想。司徒公子还在里面为你妹妹治伤呢,这里容不得你添乱。” 且不说云思思受伤,与司徒浩月本就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是有关,现在是计较那些的时候吗? 云思思还等着司徒浩月救呢。 若是让司徒浩月听到这些话,他得多寒心? 更何况,云思思受了重伤,那简若水受的伤,远比她还要更重,若是真的要论出一个是非黑白来,那谁又为简若水讨个公道?她又是为了谁?这又算谁的错? 她这几个孩子,就是被她养的太任性妄为,不谙世事了。 定阳王妃想着,不禁沉沉的叹息。 定阳王妃明事理,这些,夏倾歌都看得清楚,因而对她也更多了几分赞赏。也难怪在知道司徒浩月的身份后,她还能允许云思思和司徒浩月交往下去,她的胸襟够宽广。 女人做到这样,也难怪定阳王会对她忠贞不渝,一生只有这么一个王妃。 心里想着,夏倾歌缓缓开口。 “王妃,你也别怪三公子了,他也是为思思着急,这样,我进去看看司徒这边到底怎么样了。” “那就有劳安宁县主了。” “王妃客气了。” 说着,夏倾歌快速往房间走去,不过她还没到门口,就见房门被打开了。只见司徒浩月整个人蔫蔫的,失魂落魄的走出来,他双目无神,简直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子,让夏倾歌的心提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司徒,思思她……” 听着夏倾歌的话,司徒浩月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向来只会说笑、只会调侃的司徒浩月,突然流了泪,这让夏倾歌忽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一把推开了司徒浩月,冲进了房间。 房里,云思思正躺在床上,她脸色惨白,身子被薄被盖着,看不出具体什么状况。 夏倾歌看着,快速冲过去,她抬手拉起云思思的手腕。 脉搏很弱,可却是有的。 紧接着,夏倾歌掀开云思思身上的薄被,仔细的查看两处伤口,的确有一处距离心脏很近,可是,司徒浩月处理的及时,而且手法也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可以说,云思思已经脱离了危险。 夏倾歌看着,眼睛也湿了,可她的脸上却不由的溢出一抹笑来。 紧跟上来的定阳王妃和三兄弟,看到这幅场面,一个个神情愣愣的,“安宁县主,思思她……” 听到声音,夏倾歌缓缓开口,“没事,平安。” “真的?” 定阳王妃听着夏倾歌的话,不敢置信。 夏倾歌闻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已经没事了,伤口处理的很好,药也用的很好,若是早的话,入夜就能醒,就算是晚些,明日一早也一定能醒,不会有意外状况。” “那就好,那就好。” 定阳王妃连连念叨,她怜惜的看着云思思,长长的舒一口气。同样,三兄弟眼睛也红红的,脸上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 见状,夏倾歌也不打扰,她快速退了出去。 院子里,司徒浩月眼睛还红红的,夏倾歌过来,他才匆匆的擦去自己的眼泪。 夏倾歌看着,缓缓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司徒浩月也没矫情,他将帕子接过来,在自己的眼角擦了又擦。 “谢了。” 一边说着,司徒浩月一边将帕子重新塞回到夏倾歌的手里。 夏倾歌拿着帕子,轻声开口,“这可是沾染了司徒公子眼泪的帕子,绝对难得,我可得好好收藏着。” “……” “司徒,刚刚我还以为思思不行了,你这真是不哭则已,一哭惊人,你想吓死我和定阳王妃啊?” 若是平时,司徒浩月听着夏倾歌的话,一定会还嘴,可这次他勾唇苦笑。 目光灼灼的看向夏倾歌,司徒浩月也不隐瞒,他叹息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