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温雅?你是司徒家的人?司徒新月,对吗?” 虽是问话,可夏倾歌却说得出奇的笃定,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重生的秘密,司徒浩月多少知道一点,这都是司徒家的人告诉他的,那并非全部,因为他们对司徒浩月也有所隐瞒。 但是,司徒新月和司徒浩月不同。 司徒新月是司徒廉手中的一把刀,她是个残忍的傀儡,只要是于她任务有利的事,她都会去做,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重生一世,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软肋。 有怎么好的一个把柄,一局棋,那司徒廉肯定会好好的利用,所以他告诉司徒新月,也是可能的。也难怪她能将上一世的事,说的有模有样。 夏倾歌的话问的直白。 温雅听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她笑着点头。 “没错,你说对了,我就是司徒新月。也难怪你上一世能帮着夜天承夺取江山,这一世又能帮着夜天绝独得青睐,来看你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温雅的话是夸赞还是嘲弄,夏倾歌没心思去理会,她只冷冷的开口。 “真的温雅在哪?” 从飞花阁救出温雅,到给她治疗,夏倾歌和温雅有过一些接触,虽然不算多,可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那个时候的温雅,和现在司徒新月扮演的温雅,并非同一个。 面对夏倾歌的质问,司徒新月也没瞒着。 “刚说你聪明,你就犯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在这世上,只有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我既然要成为温雅,那温雅就只能是我,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人,是连骨头都不配留下的。现在,明白了吗?” “无耻。” “是挺无耻的,不过,我本来也是这样的人。” 手中为夏倾歌易容的动作不停,她只冷漠的笑笑,而后快速继续。 “为了完成任务,无所不用其极,这你都是知道的,又何苦说出来,浪费口舌?” “你……”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看走眼,当初的温雅还算是个不错的姑娘,而且她也是真的对冥九有情,甚至还绣了柳叶帕子,想要送给他。不过,她命比纸薄,没那个福气,所以我帮她送了,还帮她得了冥九的心。夏倾歌,你说黄泉路上,温雅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冥九,心里也是有她的,她是不是也该开心了?她应该会感激我吧?” 一边说着,司徒新月一边低低浅浅的笑,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恶魔。 夏倾歌听着,心一点点下沉。 若是有机会,逃出司徒新月的魔爪,若是能有机会反抗,她一定会亲手杀了司徒新月。 她要报仇。 为和田村的百姓报仇,为温雅报仇,也为冥九报欺骗之仇。 夏倾歌的恨意太过浓烈,也太过明显,司徒新月看的一清二楚。脸上不显丝毫的恼怒,司徒新月只是轻笑。 “夏倾歌,你知道这世上最无用的事是什么吗?” “……” “是无能为力时候的怨恨。” “……” “你心里恨我,可你应该清楚,你落到了我的手里,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同样,你也没有报仇的可能。不怕跟你说句大话,在这天陵,包括夜天绝在内,单打独斗,没人是我的对手。你觉得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行?” 司徒新月的话说的笃定而嚣张,她那目空一切的态度,夏倾歌感受得到。 她也相信,司徒新月有几分本事。 就像司徒浩月说的那样,在沧傲大陆,几乎人人修习武功,绝顶高手不计其数,司徒新月有本事,也不奇怪。 只是,她还没资格跟夜天绝比。 而这生死的事,也不是她司徒新月说了算的。 “呵……”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夏倾歌不由冷冷的笑了一声,她咬牙切齿道,“那就试试看好了,来日方长,只要你不弄死我,我就有报仇的机会。听说司徒廉为了你们,做了不少的努力,我倒想知道,他手下最得意的新月夺,惨死的时候,他心里会不会难过?”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云淡风轻的说着,司徒新月完全不将夏倾歌的威胁放在眼里,于她看来,夏倾歌这种功夫差到如蝼蚁一般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在这种事上浪费心神。 随手拿过旁边的镜子,司徒新月冷冷的开口。 “成了,自己看看吧,不是太好看,别吓坏了。” 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夏倾歌眉头紧蹙,她的目光快速落在镜子上。镜子里,她的脸变得蜡黄,还有不少的斑点和皱纹,头发带了假发,一片花白,她这样子,俨然是古稀之年的老婆婆。 夏倾歌看着,冷冷的笑笑。“手段也不过如此。” “不满意?” “当初绑走云思思,你们就将她化妆成了老婆婆,如今又是故技重施,说来你们也没有什么手段。我可提醒你,再好的招数,用一次是睿智,用两次是愚蠢。战王爷的人早就放着你这招呢,就你这易容术,没什么用。” “伶牙俐齿。” 随手将镜子扔到一边,司徒新月轻哼了一声,她缓步走向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