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初听到倾歌重生的事时候,我有些失神,那样子伤了你的心,可是婉蓉,倾歌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我想明白了,所以不论她是什么样,她的过去是什么样,我都接受。婉蓉,同样不论你是什么样,我也会接受,也会照料。所以,不舒服一定不要硬撑着,我们是最亲近的一家人,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我知道……” 岳婉蓉说着,不禁勾唇笑了出来。 房间里,两个人虽非年少青葱,你侬我侬,却是异常的甜蜜温暖。 与这里不同,五皇子府冷清清的,夜天绝来的时候,翻墙而入,整个府里暗暗的,连盏灯都没有,那样子仿佛一点人气都没有。 看着这场面,夜天绝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这不太正常。 疑惑的抬步,夜天绝按照自己之前的了解,在五皇子府里绕了一圈,准确的找到了夜天焕的房间。屋里有浅浅的呼吸声,很虚弱,却切切实实的存在。想着大约是夜天焕的状况不好,夜天绝蹙着眉头,他快速推门进去。 房里依旧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片。 听到响动,躺在床上对夜天焕,换换侧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看不清来人是谁,他只冷冽的吼。 “滚出去,别来烦本王。” 这吼声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却没有以往的中气十足,反而带着几分有气无力。 虚弱,暴露的明显。 夜天绝夜视力极好,稍稍向夜天焕的床边走近几分,他就能看清楚夜天焕的模样。夜天焕的脸一片惨白不说,而且已经有了溃烂的迹象,尤其是右半边脸,已经坏了一大半,那样子比之轩辕文有些像,却又显得严重不少。 夜天绝看着,眉头不禁紧蹙。 不理会夜天焕的吼声,夜天绝上前,随手将烛火点亮,这样他看的更为清晰。 夜天焕的脸,被毁的厉害。 夜天绝的眼光太过炙热,那烛光亮起来,太过刺眼,这一切都逼着夜天焕向他的方向看过来。 没想到夜天绝还会来,夜天焕怔愣过后,不由的苦笑。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欢迎?我应该欢迎吗?”冷冷的开口,夜天焕的眼里,更多了几分恨,“我欢迎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丑陋的模样?来看我的笑话?夜天绝,皇城的瘟疫还不够严重吗?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我这,给我找不痛快?之前你不帮我,现在却要来往我的心上戳刀子,看着我生不如死,你满意了吗?啊?” 听着夜天焕的话,夜天绝没有回应,随手拉了椅子,他在夜天焕不远处坐下。 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天焕,半晌夜天绝才低喃。 “你这是尸蚕的作用。” “尸蚕?”随着夜天绝呢喃着,夜天焕冷笑,“我不知道什么是尸蚕,我只知道我的身体越来越难受了,不但身体里难受,如今脸也被毁了,由内而外的腐烂,我活不了多久了。” 看向夜天绝,夜天焕冷笑。 “夜天绝,你赢了,不论是夜天放,还是夜天承,还是我,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将我们一个个的除掉,你满意了吧?天陵的江山你拿到手了,你高兴了吧?” “呵……” 听着夜天焕的话,夜天绝冷笑着摇摇头。 江山?赢? 这一切于他来说,都抵不过夏倾歌能平平安安的陪在他的身边,若是可以,他愿意用这一切去换。 可惜,那只是幻想,是奢望,不可能实现。 沉沉的叹息,夜天绝缓缓开口。 “轩辕文的状态,和你的差不多,只是司徒浩月一直帮他调理着,所以相较于你而言,状况要好一些。你若是愿意,我可以让司徒抽出时间来,帮你看看,虽然未必能治愈,但至少能让你的状态不恶化,而且,能让你好受些。” 没有任何的夸大其词,夜天绝只是就事论事。 可仅仅是这几个字,已经给了夜天焕希望,“你真的能让人过来帮我。” 越是靠近死亡,才越想活着。 夜天焕自认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受着五脏六腑的剧痛,感受着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一点点掏空,连带着自己的血肉,也一点点溃烂,他真的想要时间停下来。 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夜天焕对活着的渴望,夜天绝看的清楚,他快速开口。 “你知道天陵瘟疫,也就应该知道其他事,如今,天陵外患不断,所有的人都饱受磨难和摧残,这种情况下,咱们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已经不算什么了。早先我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开口,看在血脉的份上,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听着夜天绝的话,夜天焕笑笑。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是想知道轩辕景的事吧?” “是,我是想知道。” 毫不隐瞒遮掩,夜天绝的脸上满是坦然,对上夜天焕的眸子,夜天绝快速道。 “倾歌被劫走了,父皇也不容倾歌,所以我放弃了江山,放弃了皇位,准备去找倾歌,过些简单的日子。只是,在那之前,我得将轩辕景解决了,免得他为祸皇城,给天陵的百姓带来灭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