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简若水的话,姚婧之三个人应着,之后便离开,回府去准备了。 看着他们走远,夏明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不安的看向简若水,只是,简若水什么都没说,她的眼里只带着几许淡然笃定的幽光,而后快速离开了。 夏明博不禁愣愣的,他连连低喃。 “这……这……” 将夏明博的模样看在眼里,定阳王妃不禁开口,“侯爷,就让他们都去吧,一会儿我也让思思准备着,明日一早跟着若水一起走。” 这话,不但让夏明博愣住了,也让定阳王愣住了。 “王妃,你这是……” “你们男人,到底太粗心了。” 冲着夏明博和定阳王摇头,定阳王妃没有丝毫的遮掩,她快速道。 “你们都记得倾歌被司徒新月劫走了,身处在危险之中,也记得她现在重病,急需救治,可是你们忘了,当初她是怎么被带离皇城的。” 定阳王闻言,不禁开口,“是皇上……” “没错,就是皇上。” 微微点头,定阳王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是当娘的,夏倾歌的遭遇,让她心疼。 去跟司徒新月搏斗,救出夏倾歌,她做不到。 可能帮夏倾歌的地方,她一定不会拒绝。 一点都不绕弯子,定阳王妃快速道,“倾歌当初是被皇上绑走的,是皇上容不下倾歌,才让倾歌一步步陷入到了危险之中。如今,我们知道了倾歌的下落,自然要去救,可是光救回来她就完了吗?” “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皇上不容倾歌,那这皇城就没有她落脚的地方,即便她回来,日子也不会好过。若水是在为倾歌铺路……” 若水带上的人,是镇国公家的世子,是左相府的公子,是桃李满天下的帝师之女。 他们出身名门,也带着家族的荣耀,他们就代表着家族。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轻看了他们。 简若水就是要用他们,告诉皇上,他所不容的夏倾歌,却友遍天下,恩施四方,受人敬重,她若有难,所有人都会出手,哪怕生死难料,也不惜一切。 简若水是在告诉皇上,不容夏倾歌,会有多大的影响。 心里想着,定阳王妃缓缓道。 “我想,若水的安排,应该不仅如此,她应该还有后手,毕竟光这几个人,给皇上的提醒还不够。一切就随她吧,总归是对倾歌好的。至于姚世子、左公子他们的安危,侯爷你也不必担心,若水是个有分寸的人,她很清楚司徒新月的能力,这些人即便出了皇城,去了浣月,若水也不会让他们前赴后继的去白白送死。她会安排周全,让这些人平安的。” 大约镇国公、左秋成,以及上官义,都是在这一点上想得极通透的,所以才愿意让自家的公子、小姐随简若水同行。 听着定阳王妃的话,定阳王也了然的点头。 “这么说,若水这么安排,倒是应该的。” “是啊。” 定阳王妃点点头,她的眼里,隐隐有些湿润。 那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怜惜。 之前,定阳王妃和夏倾歌没有交集,她不过是从大家的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夏倾歌的事而已。可是,自从云思思受伤,住进了安乐侯府,她与夏倾歌接触颇多。夏倾歌和云思思亲如姐妹,她也将夏倾歌当女儿看。 她心疼夏倾歌,也想祝福夏倾歌。 “战王爷曾说,他答应皇上,皇城的事一了,他便不再是战王爷,也不再是天陵皇子,他只是个要和倾歌相守一生一世的普通人。战王爷是皇上最看好的皇子,如今战王爷一走,皇上心里不可能不反思,再加上这么多朝臣之子、之女,他心中的思量大约会更多。 皇权至上,可是皇上也怕失人心。 我们不求皇上能低头认错,但求若有一日,倾歌平安归来,他能不再找麻烦,让倾歌和战王爷平静的过日子,这就不枉今日若水的一番安排。” 那样,夏倾歌和夜天绝,大约也就能够幸福,别无他求了。 说着,定阳王妃勾唇笑笑,她快速道。 “我也去跟思思商量商量,给她多带些东西,她和若水身子都没好利索,长途跋涉,也不知道能否支撑的住,别拖了大家的后腿才好。” 话音落下,定阳王妃便往外走,定阳王见状,也急忙跟上。 他们夫妻俩一起,去云思思住的院子。 路上,定阳王妃不禁开口,“王爷,你可怪我擅自做主?” “怎么会呢?” 定阳王声音柔柔的,他揽着定阳王妃,疲惫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你说的没错,若水是在为倾歌盘算,让思思跟上去,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反倒能帮倾歌造势。自从思思出事,咱们一直都在安乐侯府,倾歌待咱们如何,待思思如何,我心里也不是没数的。上官小姐说的对,我们都是在做自己愿意做,而且认为应该做的事,若是惧死弃义,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王爷……” “行了,别说了,咱们一起去跟思思聊聊,她这身子,别路上给大家添乱才好。”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