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徒新月的心里,却没有多少怕。 相反她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去给夜天绝一些指引,就像她每次被夏倾歌气极,却还是想要帮她治疗一样。 或许,司徒浩月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冥九就在她的心上。 冥九会为夜天绝、夏倾歌赴汤蹈火,所以她也受了影响。 有些事,她不愿意承认。 可事实不是我们想要不承认,它就真的不存在的,她能骗得了别人,却没有办法骗自己。 天陵一行,她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如今,她或许真的不是当初来时的那个司徒新月,那个嗜杀成性的新月夺了。 冥九…… 脑海里,不禁又想起冥九的样子。 夜天绝说,若是冥九还在,若是她还是温雅,冥九也能待她如他待夏倾歌一般。那种画面,司徒新月没有办法去想象,可她记得,在她安排手下去暗杀夜天绝之前,她曾传信给冥九,说自己这边出了事,让他过去一趟。 她记得,那日冥九来时,一脸的慌乱和紧张,他的眼里全是担忧。 那,或许就是爱吧。 回想着那个场面,司徒新月会忍不住有些嫉妒温雅。 若是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像温雅一样,不会这些武功,也没有受过那些训练,更不肩负着什么任务,那或许她和冥九都会不一样。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亲手杀了冥九,还逼得他自爆,临到死的时候,冥九诅咒她孤独终老,不得善终。 他即便曾经对她有情,可也在最后的时间里,烟消云散了。 他对她,应该只剩下恨了。 闭上眼睛,司徒新月的心不禁沉沉的,连带着喘息,也愈发的沉重了不少。命运有些时候真的很残忍,让她遇见冥九,又让他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的两面。 情字磨人,若非动情,也不会有今日的难过。 司徒新月真的想让自己再绝情一点,如从前那般,可是现在她知道,她做不到。 对夜天绝和夏倾歌尚且做不到,又怎么能够忘记那个人? 可惜,她醒悟的太晚了。 破庙里。 夏倾歌没有看到司徒新月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烦躁、痛苦压抑,可是,夜天绝大战过后的汗水淋漓,满脸疲惫,她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挣扎着起身,让夜天绝坐过来,她低声开口。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真的?”一边说着,夏倾歌一边怀疑的拉过夜天绝的手腕,为他诊脉,见状况没有太糟糕,她悬着的心才松下。 她是在夜天绝和司徒新月打到一半时醒的,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悬着。 微微叹息,夏倾歌快速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的身子你是清楚的,多运功对你没有好处。”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也没有隐瞒,他压低声音,在夏倾歌的耳畔低喃,“直觉告诉我,司徒新月会帮我们。” “帮我们?” “嗯。” 夜天绝点点头,并没有多解释什么。 不过,夏倾歌也能想通几分。夜天绝盘算的,就像她每每利用冥九来刺激司徒新月,其实是一个道理。 只是,她刺激司徒新月,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夜天绝却是要动武的。 一旦弄不好,便会适得其反。 看向夜天绝,夏倾歌低声道。 “我知道,因着冥九的关系,她对我们都不算冷血冷情,但是夜天绝,凡事都没有绝对的,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在你内伤痊愈之前,我不许你再这样动手了。” 万一司徒新月真的翻了脸,那种后果,是她所承受不住的。 夏倾歌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车到山前必有路,练功的事不急在一时,你们练武不都讲究稳扎稳打的嘛?你这内伤不好,什么也练不成。老老实实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都听你的。” “哼,说得好听。” 没好气的白了夜天绝一眼,夏倾歌沉沉叹息,她快速道。 “我将方子交给风鹤了,他已经找地方,去潜心炼制丹药了,不知道他这一次能否成功。如果一起顺利的话,那就能缩短你恢复的时间,你什么都别做,一切先等等吧。” “我知道。” 不想让夏倾歌担心,夜天绝回应的倒是乖顺。 只是,夏倾歌却将信将疑。 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天绝,夏倾歌呢喃着威胁,“夜天绝,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说一套做一套,嘴上应着我,我一休息你就胡来,我可真的会跟你翻脸的。司徒就在这,他可很向着我的,你要是惹了我,我就让他揍你。” 夏倾歌威胁的声音不小,破庙外,司徒浩月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进来,可他却回应的干脆。 “丫头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帮你打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负心汉,我若打不过,就让司徒新月帮忙,二对一,绝对打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