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回应。 倒是门外边,想起了一道声音,“大小姐,王爷去前院花厅了,侯爷带着姚世子、左三公子来了。” “什么?” 听到这话,夏倾歌的眼神,不禁一下子亮起来。 “我爹来了?我爹真的来了?” “是。” 得了回应,夏倾歌不禁激动的下床,她身子还有些虚,但是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走路不成问题。她只简单的披了件外衣,也顾不得妆容如何,便匆匆往外走。 在外面这些日子,她真的很想家人。 有时候,她闭上眼睛,也会忍不住想,是不是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法和他们相见了? 可现在,夏明博来了。 夏倾歌觉得,上天对她极为厚待,送来了夜天绝,送来了夏明博,还有姚婧之、左致远这些朋友……这一刻,她真的很幸福。 许是高兴的缘故,夏倾歌的脚步很快。 她匆匆了出了屋,就往院子外面跑。 只是刚到门口,就遇上了赶回来的夜天绝,还有给她调配了新药的司徒浩月。 夜天绝没想到夏倾歌会醒来,还会出来,急忙迎上去。 不由分说,他一把将夏倾歌抱了起来。 “怎么起来了?还匆匆地往出跑?” “夜天绝,我爹来了?” 想必是手下人说了,夜天绝对夏倾歌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有多少诧异,他点点头,毫不隐瞒。 “侯爷带着姚婧之、左致远一起到的,他们接连赶路,一路辛苦,我已经让他们去梳洗、用膳、休息了,你不急着过去。” “是啊丫头……” 司徒浩月也快速劝着夏倾歌。 “我重新给你调配了药,你喝完之后,看看感觉,然后我再帮你施针,让你的状态看上去再好些。侯爷可是心疼你的,为了你,一路风尘仆仆过来,若是看到你憔悴、虚弱,他肯定心疼。我先帮你调理调理,你再去看他,也能让他放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徒浩月的话,让夏倾歌恍然回神。 窝在夜天绝的怀里,她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不能让我爹担心,夜天绝,快带我到屋里,我要喝药施针。还有,帮我准备水,我要沐浴梳洗,我还想上妆。” 夏倾歌的小嘴喋喋不休,那样子,比平时少了几分沉稳,可却纯真真实。 夜天绝听着,不禁勾唇。 在她的额头上快速落下一吻,他一边抱着夏倾歌往屋里走,一边酸溜溜地抱怨,“倾歌,你是不是也太厚此薄彼了?人说,女为悦己者容,你对待我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在乎,反倒是对侯爷极好,这可真让我嫉妒。” 夜天绝的话,声音不小,夏倾歌和司徒浩月都听的一清二楚。 夏倾歌脸红,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倒是司徒浩月,嘴快地挤兑,“夜天绝,你连人家老爹的醋都吃,你这心眼还能更小一点吗?我看啊,回头儿我得去侯爷面前告你一状,就说你嫌弃丫头对他好,看到时候侯爷还会不会同意将丫头嫁给你。” 司徒浩月的话,让夜天绝嘴角不由的抽搐。 不过,他可不服输。 顿住脚步,抱着夏倾歌回头,夜天绝挑眉看向司徒浩月。 “那等本王回去,本王也会和定阳王说,你一路上待小郡主凶狠蛮横,毫无体贴、照料、维护之心,看到时候,定阳王舍不舍得把他的宝贝女儿许给你?” “你……” “本王专攻人的软肋,而且百发百中。” 得意的勾唇,夜天绝笑着转身,美滋滋的带着夏倾歌回了屋里。 司徒浩月见状,太阳穴突突直跳,“哎,我不但辛苦,还命苦,处处为人着想,还处处受伤,我冤啊……” “赶紧过来给倾歌喂药,再耽搁下去,药都凉了。” 房里,传来了夜天绝的声音。 司徒浩月嘴角抽搐,“交友不慎,”他嘀咕着,而后认命地走进房里。将药端到夏倾歌身边,他快速道,“你看看这个方子,是不是比之前更好些?我查了不少医术典籍,才得到启发想到的。” 听了司徒浩月的话,夏倾歌快速将药碗端起来,她放在鼻尖仔细的闻了闻。 所用的药材,她了然于心。 看向司徒浩月,夏倾歌点头,“只是多加了两味药,但是药效却提升了许多,的确是个不错的方子。” “那还用说,本公子出手,什么时候错过?” 得瑟地炫耀,之后,司徒浩月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急忙催促。 “行了,别吹捧本公子了,赶紧喝药吧。要不一会儿耽搁了,你们家这难伺候的战王爷,又该拿本公子出气了。”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夜天绝挑眉看向他,低声威胁。 “本王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不是吗?” “是吗?”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夜天绝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不重,却充满了危险。司徒浩月听着,身子不由的抖了抖,他抬手在夜天绝的肩膀上捏了捏,像是使唤丫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