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古瑟没有半分的停留,他直接运功,飞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了无踪迹,司徒新月带着清浅泪痕的脸上,终是缓缓露出一抹笑来。 不论古瑟的话说得怎么绝情,可他到底给了她十日的时间。 十日,够她做很多事情了。 心里想着,司徒新月快速拭去自己的眼泪,她本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今日流了泪,还说了藏在心底的话,也算是放纵了。 望着绵延的群山,幽暗的夜色,司徒新月勾唇。 “冥九,你看好了,我司徒新月没有你想的那么坏,那么不堪。” “冥九,若是再遇见,你能收回那些话吗?” “希望能够与你遇见,哪怕,是在黄泉路上。” 低声呢喃着,司徒新月的话,带着无尽的情愫,连带着周围的风,也被熏染出了几分柔情。 之后,司徒新月也不再多逗留,她冲着夜天绝、夏倾歌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过半个时辰,司徒新月就追上了。 司徒浩月将备好的马给她,司徒新月翻身上马,跟在夏倾歌的马车不远处。 透过马车车厢的窗子,夏倾歌看着司徒新月,眼底带着几分安心。 “还好?” “嗯,”司徒新月点头,“没什么事,都解决了。” 本就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司徒新月的话也说的轻描淡写的。 可夏倾歌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就像是这世上,没有什么岁月无恙,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一样,如今风雨欲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安稳,司徒新月不说,只不过是在一个人扛着。 夏倾歌微微叹息,半晌才道。 “人总归是要往前看的,过去如何暂且不论,可既然大家走到了一条路上,这以后的路相互扶持是少不了的。司徒新月,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说。” 夏倾歌的关心,司徒新月听见了,不过,她可不习惯这种亲昵。 挑眉看向夏倾歌,司徒新月道。 “罗罗嗦嗦的,也亏得夜天绝忍得了你,我是受不了了,先走一步。” 话音落下,司徒新月驾着马,瞬间飞奔了出去。 看着司徒新月的背影,夏倾歌嘴角不由的抽搐,看向马车里坐在自己身边的夜天绝,她不由的嘀咕。 “我有很唠叨吗?” “有。” 揽着夏倾歌的腰,夜天绝酸溜溜的开口。 “不过,你这唠叨和关心,都给别人了,临到我这,就没那么上心了。倾歌,你现在回想一下自己是怎么对司徒新月的,再想想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太厚此薄彼了?” 一边说着,夜天绝的大手,一边偷偷的摸向夏倾歌的心口。 “倾歌,良心痛不痛?” 感受到夜天绝的大手作怪,夏倾歌忍不住抬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一边去,少占便宜。” 夏倾歌的力道不大,夜天绝自然也不会觉得疼,不过,他还是靠在夏倾歌的身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与她低声耳语。 “虽说这打是亲骂是爱,可是相比之下,本王还是喜欢真亲。倾歌……” “夜天绝,你再不闭嘴,就下去骑马。” 临出庄子的时候,想着夜天绝身上还有伤,所以才让他上了马车。现在可好,不是手上占便宜,就是嘴上不正经,夏倾歌看着他,总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尤其是看着他精明坏笑,却还要说自己可怜的时候…… 夏倾歌的嘴角恨不能歪的老远。 这家伙,太坏。 心里嘀咕着,夏倾歌快速开口。 “你说,司徒新月刚刚见了谁?他们又都说了什么?我瞧着她看着还算平静,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她在硬撑?” 知道夏倾歌忧心,夜天绝索性也不逗了,他快速道。 “司徒廉知道了司徒新月做的事,这是肯定的,而派过来的人,多半是司徒新月的上级,也就是一个杀。至于他带了多少人,这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给司徒新月安排了任务。” “任务?” “司徒廉派人过来,对司徒新月无疑是一种压力,一种警告。若是他们不打算再用司徒新月,只会有两种情况,把她带回去,或者把她杀了。可现在司徒新月回来了,就证明他们还没有放弃这枚棋子。如此,司徒新月必然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夜天绝的分析,让夏倾歌的心微微悬了起来。 “那司徒新月……” “不会,”知道夏倾歌想问什么,夜天绝直接回应道,“不论是因为冥九,还是因为我们,司徒新月已然站在了我们这一边。若是她接了任务,有了二心,她刚刚的模样,不会那么坦然。” 一个心里压了事的人,即便演技再好,能够故作轻松,可到底和心里坦然不一样。 夜天绝也算看人无数,他相信自己这双眼睛。 揽着夏倾歌,夜天绝道。 “司徒新月是经历训练走出来的,她过往的生活很残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