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的心思,夏倾歌看得出来,她勾唇笑笑,快速道。 “新月身上有霍心蚕的事,我在浣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那阵子我身子不好,外加上诸事缠身,也就没顾得上,不过事情我放在心上了。我看过不少医典,也和司徒商量过驱逐霍心蚕的方法,结合着驱除蛊虫、尸蚕的方法,我至少有八九成的把握。” 听着夏倾歌的话,古瑟重重的点头,他的眼里带着几分喜色。 他很清楚,霍心蚕是他和司徒新月身上最大的隐患。 若是除了,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不由自主的看向司徒新月,古瑟的眼神温柔极了,那浓浓的深情,表露的明显。只是,片刻之后,古瑟还是开了口。 “王妃,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你说。” 闻言,古瑟也不绕弯子,他快速道,“能不能先帮我除掉霍心蚕?” 听着这话,夏倾歌不由一愣。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看向古瑟,她道,“你是不信我能驱除霍心蚕?” “王妃医术高明,是天陵有名的神医,这我知道。只是,这霍心蚕是司徒廉一手种下的,非同小可,容不得一点差错。尤其是新月现在受伤,情况特殊,更容不得意外。所以我想,若是再我身上做一次试验,或许到她那里,成功率会更高。” 古瑟话里话外,都是对司徒新月的关心,这点夏倾歌也理解。 微微点头,夏倾歌随即道。 “你若执意如此,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治疗需要药浴加施针一起进行,男女有别,我会将方法告诉司徒,让他来为你治疗的。” “那就谢王妃了。” 说着,古瑟果断的冲着夏倾歌行礼。 在武者的世界里,强者为尊,弱者为卑,古瑟这个时候能向夏倾歌行礼,心里自然是以夏倾歌为尊,满心赤诚的。 夏倾歌也不阻拦,她微微点头。 “行了,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新月,保证不会出事。” “谢王妃。” 说完,古瑟便离开了,而夏倾歌也如她说的那般,就坐在房里的椅子上,等着古瑟回来,也等着司徒新月醒。 大约是小半个时辰后,司徒新月才悠悠转醒。 看着夏倾歌,她挣扎着起身。 见状,夏倾歌快步上前,手轻轻按在司徒新月的身上,她低声道,“身上的伤不轻,得卧床休养,免得扯动了了伤口,还要重新处理,再受一次罪。” 司徒新月倒也听话。 看着夏倾歌,她微微点头,“谢王妃出手相救。” “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个?” 一边说着,夏倾歌一遍扶着司徒新月,让她重新躺好。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司徒廉的人。” 对上夏倾歌的眸子,司徒新月也没瞒着,她苦笑着开口。 “我离开了风陵渡之后,便一路顺着水路,辗转去了浣月。我想散散心,也想放空自己,去想一些事,只是没成想,才进浣月境内,就被司徒廉的人盯上了。这些人应该是司徒廉来时自己带来的,所以不受古瑟调遣,他们功夫很强,又出其不意,我直接落到了他们的手上,连带着古瑟,也险些被俘。” 这些倒是与简若水带回来的消息相差无几,夏倾歌听着,缓缓点头。 “那他是怎么救的你?” 听着夏倾歌的问话,司徒新月的眼睛,不禁微微泛红,里面隐隐带着几分湿润。 在夏倾歌的印象里,司徒新月少有脆弱。 这次,怕真是九死一生。 正想着,夏倾歌就听到司徒新月开口,哽咽的说道。 “我被抓之后,就被打晕了,捆绑着装进了马车里。司徒廉的人并没有杀我,也没有折磨我,他们只是带着我日夜兼程,不停的赶路,而方向正是奔着风陵渡来的。古瑟探明了路线,提前做了准备,他会驭兽,所以便用了这种方法,冲乱了司徒廉的人马,趁机救我。可惜,司徒廉的人到底不是吃素的,饶是有百兽相助,古瑟于众人之间救我,却也难以相护,所以我才落得了这一身伤。” 风里来雨里去,打打杀杀多年,司徒新月这种人,早已经看透生死了。 可是,能活着谁又想死? 更何况生死之间,还有一个男人的深情在,所以她现在的心思,夏倾歌能够理解。 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夏倾歌叹息着道。 “好了,不说那些了,都已经过去了,你就留在别院好好休养,其余的事,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不,我不能留。” 对上夏倾歌的眸子,司徒新月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我虽然不知道司徒廉为什么要绑我,但我知道,他若只是为了惩罚我的背叛,我活不到现在。我想,司徒廉一定是还想利用我做什么,所以,他一定还会派人来抓我,以达到他的目的。” 眼里带着三分无奈、三分绝望,司徒新月缓缓继续。 “司徒廉与你,本就是难以共存的,现在有云长老、水长老在,他不敢轻举妄动,你这边也能消停一些,趁着这时候,你想办法融汇内力,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