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弃就好了。” 单意沉沉的叹息了一口气,也不用夜天绝再问,他直接继续。 “人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可这贺兰云萍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即便司徒家对她态度不上,但她依旧不改初心,隔三差五的就去司徒家。那时候,沧傲大陆的人都说,司徒轩大概是给贺兰云萍下的蛊,让她爱疯魔了。” 听着这话,夜天绝也微微点头。 他很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若换做是他,而对方是夏倾歌,他怕是也会如此。 一切,不过是“情”字磨人罢了。 看向单意,夜天绝问道,“那尸蚕又和贺兰云萍有什么关系?” 见夜天绝问,单意也不再绕弯子,他看着夜天绝道,“贺兰云萍因为司徒轩的关系,时刻观察着司徒家的动静。没多久,这染了尸蚕的病人,便到了司徒家,许是这尸蚕的病症的确让司徒家产生了兴趣,当时司徒家的不少人,都开始参与治疗,进行救人了。司徒轩作为家里的大公子,也有几分本事,这治疗自然也绕不过他去。结果,想来你也是猜得到的,司徒家倾力救治,可结果却不怎么理想。” “所以,贺兰云萍出手了?” “是,”单意点头,“许是为了讨司徒轩的欢心,也许是为了让整个司徒家知道,自己配得上司徒家的门楣,贺兰云萍在知道尸蚕的事情后,便去过司徒家几次,探查状况。之后,她便动手研究尸蚕。大约也是她有本事,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贺兰云萍还真找到了些方法,提出了一些见解。” 说到这,单意的脸上,不禁更多了几分冷意,其中也夹杂着无奈。 这世间的人和事,大约就没有那么单纯的,尤其是一旦涉及到了家族利益吧,本应该保持纯粹之心的医者,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看着夜天绝,单意叹息。 “可是,显然贺兰云萍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司徒家以医药世家成名,流传千百年,在沧傲大陆鼎鼎有名,也是有一号的,他们眼高于顶,哪里肯承认自己连个女人都不如?尤其是,这女人还是想进他们司徒家的门,被他们拒之门外的?” 司徒家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在贺兰云萍提出了治疗方法之后,司徒家不但没有半点的欣喜,对她也没有半分的好脸色,几乎没有犹豫,他们直接将贺兰云萍赶了出去,自那之后,贺兰云萍再没能进司徒家的大门。也是以为这个关系,贺兰家和司徒家的关系,僵了很多年。” 单意说这话的时候,对贺兰云萍的遭遇,不免有几分惋惜。 但其实他也明白,这也怨不得谁,是她自己爱错了人,还一再固执坚持。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都是贺兰云萍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而司徒家的错处,也不在于司徒轩没有接受贺兰云萍的感情,而在于他们没能处理好这件事。更在于他们心里狭隘,将私人情感与人性命相较量,还致人性命于不顾。 单意所说的这些事,夜天绝还是头一次听到,之前没有听到过半分。不过,夜天绝倒是不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 毕竟,那也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 那么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追着司徒家的大公子,为此尽心竭力,近乎疯魔,想来这种事是少不得要成为人茶余饭后谈资,被人说笑的。 故而,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这事的真伪,很难做假。 看着单意,夜天绝问道。 “照单管事这么说,这贺兰云萍对于尸蚕的治疗,的确有两份本事。只是不知道,她人现在在哪?单管事也知道,我们与贺兰家人之间多有龃龉,若是我们这找上贺兰云萍,她又能否真的出手相助?” 夜天绝问到了点上,而这也正是单意要和夜天绝说的。 “这贺兰云萍自尸蚕一事后,受了不小的打击,据说她离开了贺兰家,去了鬼门幽谷隐居。这些年,倒也没再听说过贺兰云萍的消息,倒是不知道,这鬼门幽谷之说到底是真是假?所以,王爷对于这消息,还是要慎之又慎的。” 单意的再次提醒,夜天绝也听进了心里。 对于鬼门幽谷的事,夜天绝本想再问问,可这时,鬼医尊使也回来了,等着他们出发,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耽搁。 左右也不是只有单意一个人知道鬼门幽谷,他再派人去查就是了。 夜天绝谢过单意之后,便和鬼医尊使、夏长赫一起,离开了凌霄阁,直奔闲云山庄。 只是,显然有人比他更早到。 小羽在外面折腾了一夜,疲惫和气恼充斥了她的所有神经,好不容易她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忍着自己身上的不适,回到了闲云山庄。 因着简若水的安排,闲云山庄的人都按兵不动,并没有引起小羽的警惕。 相反,她见山庄一切如常,还安心些。 早就在外面换过了衣服,小羽直接故作踉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壶中的水早已经凉了,她也不多在意,而是直接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之后,小羽重重的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她心里的火气,伴随着那一声清冽的声音,宣泄而出,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这一夜出去,她一无所获不说,还被人暗中算计了。点了穴那还是次要的,只是喂进她肚子里的丹药,发作起来可真是要人命。也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