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千年,房间里。 苏怜惜听着熬战的话,拿着他递过来的信,心里恨得牙痒痒。她怎么都没想到,单意那个老狐狸,居然还藏了一手。 尤其是,他还下手那么黑。 留着这么多年往来的信件也就罢了,他居然还将这些东西,交到了夏倾歌和夜天绝的手上…… 他该死。 攥着信的手不断发抖,用了极大的力气,苏怜惜才隐忍住心头的火气,她看向熬战,冷声开口。 “你家王妃要见我?为何?” 夏倾歌本就猜出了她的目的,而拿了这些东西之后,无疑她对自己的背景就更了解了。 这种时候,不趁热打铁斩草除根,还约她见面…… 苏怜惜还真摸不透,夏倾歌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听着问话,熬战勾唇笑笑。 “我家王妃的确是要见苏小姐,至于为何……属下只知道,之前单管事才来过府上,要求赴宴与苏小姐一聚,属下想大约是因为这吧。” “为了单意的邀约?” “属下只是猜测而已,主子到底是什么心思,我这做下人的,总归不好细问。” 知道熬战也说不出什么来,苏怜惜也不多问。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王妃,明日我会准时赴约。” “那属下就回去禀报了。” 话音落下,熬战直接转身离开了,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苏怜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向一旁的苏浩,许久她开口,“你说,夏倾歌为何要见我?” “或许是单意……” “他?” 还不等苏浩的话说完,苏怜惜便厉声将他的话打断了。 “单意那个老狐狸,嘴上说着欠我苏家的恩情,可是背地里却不断的往我苏家身上捅刀子。连我给他的信件,都能拿去给夜天绝和夏倾歌,他还能为了我好,去帮我求情不成?” 说着,苏怜惜便将信拍在了桌上。 许是用了内力的缘故,整个桌子都跟着不由的颤了颤。 苏浩的心也微微颤了颤。 最近苏怜惜心情不好,苏浩也跟着提心吊胆的,现在又瞧着她发怒,苏浩不禁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小姐,单意既然这么不识抬举,你看是不是应该给他些教训?” “是应该给他些教训了。” 眸子里荡动着危险的光芒,苏怜惜冷冷的开口。 “去打探一下,看看单意今夜在哪落脚?你亲自带人过去,给他些教训,让他也知道知道,我苏家不是好惹的。没有家主令,没有影卫队,他就以为我苏怜惜斗不过他了不成?” 听着苏怜惜的话,苏浩快速点头应声。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嗯,”苏怜惜听着苏浩的话,心里微微舒坦了几分,她也不忘了交代,“另外,去打听一下夜天绝和夏倾歌那边,最近都有什么动静?明知道我是奔着夏倾歌去的,还请我……” 苏怜惜是真的想不通。 毕竟,到了如今这种状态,说夏倾歌想要和她亲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若说这是一场鸿门宴,要她有去无回,这又不像是夏倾歌的做事风格。毕竟,夏倾歌还是在意名声的。邀她上门斩草除根……这可不是什么好招数。 看着苏怜惜的模样,苏浩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 “奴才倒是打听到些事,不知道与这有没有关系?” 侧头瞪了苏浩一眼,仿佛很不满意他藏着掖着,苏怜惜厉声道。 “说。” 见状,苏浩不敢隐瞒,他道,“奴才打探到,夜天绝和夏倾歌身边一个叫简若水的姑娘,与司徒家的三公子司徒浩岚一起,去易城盘了铺子。而且,这铺子与欧阳东亭、北辰杭羽都有些关系。” 虽然没有得到家主令,没能接管到苏家的影卫队,甚至于连苏子山的银子苏怜惜都没能拿到多少,可总归她是不愁银子的。 对于铺子的事,苏怜惜也不上心。 乍然听着苏浩的话,她还有些不明所以,“什么铺子?这有什么关系?” “听说,这铺子是专门卖女人的胭脂水粉的,已经让人在做牌匾了,叫做玉颜色。据说,这铺子里主打的东西叫做玉颜,对于祛疤除痕,恢复面容有很好的作用。” 苏浩的话说的并不多重,甚至没有多确认,可是苏怜惜还是忍不住抹上了自己的脸。 她的眼里,带着亮光。 “消息准确?” “是,是咱们的人一早传回来的消息,不会有错。而且,欧阳东亭和北辰杭羽两个人,也确实跟去了易城,应该问题不大。所以,奴才想着,是不是夏倾歌想要在这玉颜上做文章?她知道小姐的脸……” “闭嘴。” 不等苏浩说完,苏怜惜便冷冷的吼了一声。 即便苏浩跟了她多年,对于她的状况了如指掌,可是,这不意味着他就能触碰到她的底线。 她的脸的确有伤,可这不是谁都能提的。 苏浩,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见苏怜惜发怒,苏浩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