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司徒浩月也高兴。 所有的努力,眼下也许看不出什么,可日久天长,那些回报自然会慢慢的显露出来。 从神血影卫来过之后,司徒浩月就明白,夜天绝和夏倾歌与司徒家对上的日子不会太远了。虽说他是司徒家的人,可是,他心里和夜天绝、夏倾歌更亲近。说的更大逆不道些,夏倾歌和岳澜庭他们,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司徒家嫡系,而其他人,也不过是捡了便宜的而已。 所以,他支持着夜天绝和夏倾歌,心里并不觉得有愧。 眼看着夜天绝在一点点积攒筹码,要有所收益了,他心里也跟着开心。 正巧这时候,熬战来了。 熬战是之前夜天绝派出去的,为的是去单意那,现在瞧着熬战回来,夜天绝自然以为是单意那有了结果,他直接问。 “怎么样?” 听着问话,熬战也不瞒着,他快速开口回应道。 “苏怜惜在见了皇甫霖之后,不欢而散,许是心头怒气太盛,无法发泄,所以她回一夜千年清点了人手之后,便去找了单意,估计是想用单意来泄愤。” “呵,愚不可及。” 夜天绝冷笑,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熬战同样也认为苏怜惜蠢,就算她苏家曾经是隐世家族,颇有底蕴又如何,就算单意对苏家有愧,也曾屡次被她当成棋子,那又怎么样?时过境迁,从单意撕破脸皮的时候开始,很多事情就都已经变了。 单意能在凌霄阁当三管事的这么多年,左右逢迎,游刃有余,可见他的能力和手腕。 在他撕破脸皮,有所防备的时候去找他麻烦…… 简直是送死。 夜天绝眼神冰冷,里面尽是不屑,“结果如何?” “苏怜惜人手损失惨重,连带着她自己也受了伤,不过属下临走的时候看,那伤并不算什么重伤,要不了命。” “伤不要命,心里堵的那口气却要命。” 苏怜惜也是个傲气的人,可以说,利用单意的时候,她心里大抵想的就是在利用一只被苏家操控的忠犬,她看不上单意。可现在,她被单意伤了,她身边最得力的爪牙被单意杀了……这仇,有的闹呢。 夜天绝想着,不由的勾唇,他也松了一口气。 至少,短时间内,苏怜惜对夏倾歌造不成威胁了,若是单意更狠一些,这个麻烦很可能就彻底解决了。 至于夏倾歌在苏怜惜身上下的,也不过是吞噬人内力的慢性毒药而已。 只怕那毒药,是派不上用场了。 夜天绝正想着,就听到熬战开口,“王爷,属下回来的时候,还遇上了一个人。” 熬战不是会说闲事的,他开了口,必然是有发现。 剑眉微挑,夜天绝道,“什么人?” “皇甫杰。” “他?”夜天绝微微凝眉,“他在凌霄城?皇甫霖身子不好,他没在身边照顾着,反而出来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熬战见问,也不瞒着,他压低声音道。 “属下发现,皇甫杰拿着一包药,在凌霄城外的一家小客栈里落脚。当时属下觉得奇怪,便跟了上去,发现他在为林情璇治伤。” “什么?” “你说谁?” 几乎是同一瞬间,夜天绝和司徒浩月两个人一起开了口,他们同时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熬战。 尤其是夜天绝…… 在知道了林情璇这个人存在之后,他就明白这个人有多危险,再加上一场利用神血影卫掀起来的血雨腥风,他更不敢小看林情璇了。 现在,林情璇露头了?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夜天绝的话问的急切,熬战听着,丝毫不敢卖关子,他迅速回应道。 “大约是林情璇受伤逃离的时候,遇上了皇甫杰,皇甫杰将她救了,并且在为她治伤。皇甫杰的心里,对王妃的医术似乎颇为崇拜,言语之间几次提及了王妃医术了得,林情璇似乎抓到了这个信息,属下觉得,她有以色诱惑皇甫家,将他转为自己棋子的意图。” 以色示他人,能得几时好? 这话说来,仿佛人之颜色并没有多重要似的,可偏偏这也许不长久的东西,在关键时刻却能顶用。 再加上林情璇的心思和手腕,皇甫杰未必不会落入这个圈套里。 想着,夜天绝眼神暗沉。 “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是,”熬战回应道,“属下去的时候,皇甫杰将给林情璇带回来的药,交给了一个粗使婆子。那婆子属下瞧着是个精明的,但没有经过调教,应该是临时找的,估计皇甫杰许了她不少银子。属下趁着她熬药的工夫,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睡了一会儿,同时我在给林情璇的药里,下了王妃给的百日醉。那婆子为了银子,多半不敢透露自己熬药中睡着了的事,那百日醉又不易察觉,所以,林情璇很可能中毒。” 虽然不是能立即毙命的毒药,可却也够她喝一壶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 熬战走的时候,身上带的丹药和毒药就那么几种,想要无色无味的,百日醉算是几样里面最合适的,他也变不出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