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家虽然乱,可是单云存的动作也不算慢。 第二日一早,消息就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是是非非真真假假,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是说不清。只不过,有了消息,人就会传,就会议论,总归脱离不了单家就是了。 闲云山庄,熬战得了幽羽的来信,正在和夜天绝、夏倾歌汇报。 “王爷,幽羽已经将孩子都救出来了。” “安置妥当了?” “是,”熬战点头,随即将幽羽的信递给夜天绝,“按照幽羽所说,那些孩子的状况并不是太好,一个个瘦的厉害不说,而且大约是经受了折磨,被放了不少血,亏损严重,身上的伤也都不少。他安排了一个院子,让人给孩子治伤,顺便又请了两个婆子做吃的,帮孩子调养。至于下一步要怎么办,还得王爷说了算。” 夜天绝点点头,转头看向夏倾歌。 “你说当如何?” 夏倾歌本就是个心软的,如今怀了身孕,对孩子自然更多了几分怜悯。虽然未见到那些孩子,可她到底心头怜惜。 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夏倾歌一边开口。 “等孩子伤好之后,就问问他们各自的情况。若是有被拐来,愿意回家,并且知道自己家在哪的,就送他们回去。其余的,看看他们各自都有什么想法。若是真的没去处,咱们就养着。是训练做影卫也好,或者是安排进铺子、庄子做学徒、做下人,都随他们的意愿。若是有那个想自己出去过活的,咱们也不拦着,给点银钱,给他们个出路就行。” 虽然夏倾歌也说了孩子可以留在他们这,但她并没有什么私心,也没想着这些人就一定要经受训练,为他们所用。 当然,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想训练人,也不会像单家那么残忍。 孩子在他们这,总归不会错。 夏倾歌的话,也是夜天绝的意思,看看熬战,他道,“全听王妃的,就这么办,一切按照孩子的意思来,安置妥善了便可。” “属下明白。” 熬战应着,将这话记下了,只后又道。 “幽羽还传回来信,说单家似乎还在挣扎,他们将祸水引到了皇甫家的身上,说昨夜里的一切,都是皇甫霖让人安排的。” 这话,让夜天绝不禁冷笑了一声。 “单化臣倒是个老狐狸,知道找垫背的。” 不过,这垫背的居然不是夏倾歌,倒是让他诧异不小。他还以为,单化臣会在之后的丹术比试上做文章呢。 没想到,居然拉了皇甫霖下水。 看向熬战,他道,“皇甫霖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听了这消息,他态度如何?” 听着问话,熬战也不瞒着,他快速道。 “如今,外面的消息都传开了,有的说单家心思残忍,居然使用禁术,想要以血祭丹,残杀无辜,应该人人得而诛之。也有的人说皇甫霖心思狭隘,居然为了个人恩怨,用那么多孩子的性命,制造假象,手段卑劣。两种说法都有,闹得沸沸扬扬的。皇甫霖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不过,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动作。” “这次,他倒是沉得住气。” 在夜天绝看来,皇甫霖并不是个太过沉稳,他纵然有几分本事,可也容易意气用事。正常来说,皇甫霖知道单家为了脱身,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绝不会放过单家。而一旦他有动作,那就相当于是落进了单家的圈套,坐实了他在针对单家的事。 偏偏这次他没动…… 夜天绝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夏倾歌瞧着,不禁开口,“只怕他是明着没动,而在暗着动呢。” “哦?” “你想啊,皇甫家是六大家族之一,底蕴深厚,而皇甫霖是皇甫家培养出来的未来家主,他遭人诟病,那就相当于整个皇甫家都要蒙羞。他不动作,就是想表现清者自清,而暗处里,只怕皇甫家那边早就安插了人手,在查这消息是怎么来的了。等到查到了单家的头上,有了确凿的证据……皇甫霖再坐得住,那就怪了。” 如今,皇甫霖也不过是缺点证据罢了。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缓缓点头,他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笑,缓缓道。 “倾歌说的有理。” “你笑的那么坏,是有什么主意了?” 夜天绝听问,眨眨眼睛,“怎么说,在苏怜惜的事情上,咱们和皇甫霖都算是合作过的同盟。既然同盟有难,那咱们也不好就一直袖手旁观不是?” “老狐狸。” “呵呵,”被夏倾歌调侃,夜天绝笑的爽朗,之后他看向熬战,“明白了?” 熬战也不是蠢的,夜天绝分明是要将单家在外散布谣言,拉皇甫家下水的事,全都传给皇甫霖。顺便,再给出点有力的证据,能够方便皇甫霖对单家下手。 对此,熬战还有些兴奋。 一来,皇甫家解释清了这件事,那单家的祸水东引也就没有作用了,相反,他们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也会因为他们的遮掩,而变得更加无法辩驳。 二来,他们虽然揭破了单家的丑事,却也只是将单家推上风口浪尖,他们并没有下死手。若是单家真的不要脸,那苟延残喘也是可以的。但是,皇甫家被单家坑了一把,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皇甫霖,睚眦必报,之